拓跋真定定地看著他,神色不變,沈默片刻道:“你高興就好。”
言子星確認拓跋真果然是不記得了,不禁心中大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他知道拓跋真為人極為精明,如果直接用言語告訴他他是他的契兄弟,那拓跋真一定會懷疑。反而現在這樣,是拓跋真自己在昏迷中從他與族長的對話中聽來的,便自然而然地在心底留下了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
而現在,言子星只要在行動上再加深這個印象,那麼拓跋真便會不知不覺地接受,最後順其自然地認為這是事實了。
想到這裡,言子星仔細打量拓跋真。
因為這場大病,拓跋真幾乎被燒成了一把骨頭,人瘦得彷彿一個空架子。不過也因此,削瘦的臉頰輪廓越發鮮明,容貌顯得越發英俊了。
拓跋真原本便是個十分英俊的西厥人,這一點言子星早知道了。即使當初被拓跋真綁架的文國小王爺東方昊曄,事後也‘讚賞’過他,稱拓跋真是草原上一隻驕傲漂亮的狼王。(當然小王爺這話還是沒好話,變相地罵拓跋真是畜生呢)西厥人一般都身材高大,寬肩蜂腰,雙腿修長,最適合馬背上的生活。而且他們的人種偏向於北地,輪廓都十分鮮明,高高的鼻樑比中原人都要挺拔。
拓跋真便是其中的典型。尤其是他的雙目,在削瘦的臉和高挺得鼻樑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深邃。當他望著你的時候,即使只是淡淡一眼,也會產生一種被深深注視地感覺。
這些日子來,言子星不僅幫他清理身體,還將他臉上的鬍鬚都颳了個乾淨。這樣會讓拓跋真顯得年輕,而自己顯得成熟,‘妻子’一說也不會那般突兀了。
因此此刻言子星打量著拓跋真,覺得他比當初順眼多了,人也還算‘可口’。
他聽了拓跋真的話,低低一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說著過去攬住他的肩膀,慢慢靠近,然後輕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這只是言子星的一個試探,同時也是做出一個行動,讓拓跋真加深‘契兄弟’那先入為主的印象。
拓跋真果然只是僵硬了一下,並沒有躲開。
言子星親密地摟著他,在耳邊低聲道:“你病了這麼久,醒來好像好多事都忘記了。記住,我叫阿星,是你的契兄弟。你不要再忘記,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拓跋真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言子星怕他還覺得彼此不夠親密,又低頭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啞聲道:“你現在病還沒好,等你完全恢復了,我再好好罰你。”說著手掌緩緩下移,曖昧而溫熱地撫摸過拓跋真的挺直背脊,來到他的臀部和尾巴骨附近,突然在那彈性緊實的地方用力揉捏了一下。
拓跋真神色猛然一變,臉色先是又青又白,接著慢慢變紅,最後幾乎漲紫了。
言子星看得心頭大樂,說不出的痛快!
總算出了口惡氣。不過這種程度,還不到他解氣的地步。
言子星轉著眼珠偷偷打量懷中的人。
拓跋真身材和他一般高,二人原本強健程度也不多,不過拓跋真這一病,身體就大打了折扣,摟在懷裡感覺沒剩幾兩肉了。
而且這家夥不像一般西厥人那麼粗壯,相比之下屬於挺拔勻稱那種,身上也沒有那麼濃密的毛髮,肌膚像中原人一般平滑,甚至更有彈性。而且他的面板也不是一般西厥人那種黝黑,反而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再加上病了這麼久,整個人看上去,有種蒼白的英俊。
言子星的兩位父親就是男男相戀,甚至他自己就是一位父親親身生育的。再加上他的三個哥哥也都是找的男性伴侶。他又是從小在摩耶人的靈隱谷中長大,身邊更是不乏男子相戀的親朋好友,所以對這種事,他沒有絲毫反感。
這也是他能夠如此自然地摟著拓跋真而沒有絲毫彆扭,並毫不遲疑地親吻他的原因之一。
他對男子之間的情愛本來便沒有牴觸,何況現在一心想著如何‘教訓’拓跋真,那麼動動手腳,佔些便宜,吃點豆腐,甚至真把拓跋真按榻上‘辦’了,對他來說也沒有一點心裡負擔或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經過仔細打量和觀察,拓跋真還算得上一塊好肉,言子星言大爺,覺得他還能‘入口’。
拓跋真臉色變了又變,終於忍不住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回榻上躺一會兒。”說著想掙開言子星的懷抱。
誰知言子星將他摟得很緊,聞言道:“還沒吃飯呢。先吃飯,再回榻上躺著。”
這話雖然淡淡的,透著關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