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遊不爽,晚上把陸憶文召見了,扒了他衣服就剪成了碎布。最後把抱著一堆碎布眼眶紅通通的陸憶文綁了塞了嘴,關在馬車座位的底下。一直到一路顛簸路歇客棧休息,僕人搬貨的時候發現了人,已經餓了兩天了……
陸少遊自然又被陸培吊起來潑冷水。
這回陸憶文穿著張姨給新做的花布小衣服站在旁邊,看也不看陸少遊一眼。
陸少遊想盡辦法刁難陸憶文,刁難完了陸培給陸憶文撐腰,吊起來潑冷水,但陸少遊依舊不長進。這樣來來去去過了幾個月。
張姨給陸憶文做的衣服越來越厚,陸憶文每晚趴窗邊看北方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最終陸憶文挨著陸少遊的桌案同陸少遊一起聽著夫子講他早已背熟的道德經……
在景德鎮住了一段時間,陸憶文漸漸習慣了南方生活。他年紀小,張姨也看著喜歡他,就和張姨一起睡。每天張姨醒了,陸憶文也跟著起床。等陸憶文用過早飯,跟著張姨澆完了院裡的花,陸少遊就在自己房裡大叫僕人來給他穿衣服。
然後每日陪陸少遊晨讀,陪陸少遊吃飯,陪陸少遊讀書,當然,過程中陸憶文一直是站在邊上看著的。
陸少遊讀書不長進,常常偷溜,夫子就會讓陸憶文去找。陸憶文和陸家下人的交道就是從這“尋人”裡開始的。
某次,陸憶文從陸少遊的房間外開始問,問到大門口掃地的劉伯,知道是陸少遊的遠方表弟妹來了,陸少遊逃課有了正當的理由。但陸憶文繼續問到了荷花池,尋著陸少遊帶著兩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孩子騎木馬。
陸憶文做了伴讀就只想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免得惹什麼麻煩。
誰知,陸憶文到陸少遊身邊讓他回去讀書的時候,陸少遊拉著他就招呼其他兩人:“騎木馬沒意思,來來來,騎這真的!”
另外兩人立即從木馬上下來跑過來,其中的女孩子指著陸憶文兩條細小胳膊:“他這麼小,一會兒騎壞了,他爹孃要罵的。”
陸少遊擺擺手:“沒事沒事,他是我的奴才。何況他的爹孃早死了。”
那個小男孩奇怪了:“死了?”
陸少遊得意道:“不知道了吧,他爹是賣國賊,被皇帝砍頭了。他是賣國賊的兒子,是個賤種!來來,隨便騎!”
陸憶文低著頭,握緊拳頭,任由陸少遊擺弄。陸少遊讓陸憶文趴下,陸憶文抿著唇,膝蓋直著,就是不彎。
陸少遊平時威武慣了,見陸憶文一個下人不聽話,給他丟臉,火氣一上來,伸腳就往陸憶文腿上踢:“討打是不是!”
陸憶文的腿動了動,就是沒給他趴下。
兩個小孩子見陸憶文不服的態度,怕了,都說還是騎木馬好。但陸少遊忍不下這口氣,站在陸憶文面前叉腰:“不聽話,我有你好受的!個下賤胚子!”
語閉,抄起地上一塊石頭就往陸憶文後背砸去。石頭的尖頭直接打到陸憶文脊椎上,陸憶文被打趴下,蜷縮著。
陸少遊哈哈笑著脫褲子,摸出小雞雞對著陸憶文的腦袋就撒尿:“給你嚐嚐,長長記性,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陸憶文拿手護著頭,流著淚,背上的傷都沒有那麼疼了。因為他心裡疼得更厲害。
那天很晚張姨都沒有見到陸憶文回來睡。想是陸培讓陸少遊讀夜書,陸憶文只得陪著。
但過了三更都不見人回來,便披了衣服出去找人。
張姨在陸府雖說是奶孃,卻也是半個下人。下人找下人,這種事不能張揚。張姨去了陸少遊讀書的書房,裡面漆黑一片不見個燈火,便去陸少遊院裡看看。
一進院裡,被眼前的一幕嚇著了。
三九嚴寒的天,雖然沒下雪,大晚上的天氣也能把人凍成冰砣。陸少遊房門口,陸憶文就給活生生跪著看門,也不知跪多久了!
張姨看著心疼,連忙過去把自己披著的衣服蓋在陸憶文冰雕的身體上。又將陸憶文兩隻露在外面的手捂在自己衣服下面,簡直跟塊冰沒兩樣。
“你怎麼那麼傻啊!快,跟我回去。”張姨說著就抱起陸憶文往回去。
陸憶文字來就瘦得要死,現在更加有氣無力:“不行,少爺讓跪到明天……”
張姨吃驚:“跪到明天?!你犯了什麼錯,要這麼折磨你!”
陸憶文扯著僵硬的笑:“呵,我……打了他……”
張姨原本只是吃驚,這下兩眼珠子都可以出來了:“什麼?! 你打少爺?”
陸憶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