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看過一眼?”
青澀聽了乾脆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他在安靜的思考,並且很冷靜,看來莫陽是早就知道了。但他又是如何知道,難道是自己露出了蛛絲馬跡?又或者。。。。。。他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莫陽,張揚依舊,“是柯異?”
“你猜到了。”莫陽一點也不意外,他無奈的笑著,“我也知道夏潛就在都城。”他說,氣定神閒的看著青澀驚訝的站起身,因為牽扯到夏潛不能平靜,“鷓鴣塔是嗎?”莫陽搖頭,再看向他的目光十分陰霾,“柯異會帶來他的屍體給你。”他柔聲說,像是情人間最親暱的低喃。
鷓鴣塔,大批死士埋伏在周圍,等待著領導者的決策。
夏潛抬起頭,湛藍的天空中一群群大雁開始南遷,塔的頂端更是直衝雲霄,像是隔絕了大雁的去路。陽光有些毒辣,他眯起眼,安靜的勾起嘴角,白衣一塵不染,領口袖口低調又不失華麗的紋飾更是為他添了一份儒雅。“這周圍太安靜了。”他說,看向站在一邊的夏寄,眼中有精明的光線閃過,“像不像是一個設好的圈套?”
“陛下,要取消圍剿嗎?”夏寄自然以夏潛的安危為重,只是話音未落,就看見夏潛坦然的抬手,推開了鷓鴣塔的門。
一室幽靜。
塔中央供奉著軒轅帝的金像,大片的玉帛裝飾著底層的大殿,比起祭祀儀式的繁複有過之無不及。夏潛依舊從容,對眼前的形勢沒有絲毫慌亂,他走上前,甚至悠閒的拿起一邊的香與之點燃,進香。
說起來他的行為也不無道理,泗陽與夏寰的年祭均是供奉軒轅帝的盛典,只是他現在如此,是不是太過悠閒了?夏寄剛想開口,便被夏潛打斷,“軒轅帝,人文初祖,更是對各種文獻有著後人無法比擬的貢獻,朕以為,這其中以風后衍握奇圖,始制陣法為之最。”
“陛下,我們還是先退出這裡吧,畢竟地勢對我們不利。”
“不利?”夏潛失笑,“從陽春關一戰,我軍就始終置於不利境地,不管是反客為主還是釜底抽薪,為的不過就是今日。”他說,眼中的堅定無人能與之動搖,這是一場豪賭,他再賭,柯異的這一番作為到底為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三者之間的關係,今天該有分曉。”
他坐在正殿的椅子上,背後就是威嚴凜然的金像。他仔細想過,柯異的種種作為的確奇怪,只是還有一層,柯異沒有太多的時間,他想要莫陽死,就必須取之信任,這一博便是賭柯異的反間計。若他的猜想有錯,自然還有身退之計。
當病弱慘敗的身體出現在正殿時,夏潛心中已有分曉,“你來了。”他從容的說。
柯異看著臨危正坐的夏潛,心裡知道,自己不用再猶豫,這個男人會贏。他身上沉穩的氣息與從容的氣質,是一個明君必備的品質。“柯異參見陛下。”他說,這才隱約想起,自己和自己的家族,都是夏寰的臣。只是這一遭,不止為自己的身份,也是為了祁昇的臨終囑託。
柯異只所以會向莫陽坦誠一切,不過是為了保證一切萬無一失。莫陽自來是多疑的,若不能取得他的信任,恐怕也不能知道莫陽今天行程中的路線。他沒有理由不懷疑,莫陽事先公佈的祭祀路線是一個障眼法!撥得雲霧,方才見得天日。
“起來吧。”夏潛走向前,親自扶起柯異,“莫陽和。。。。。。青澀在哪裡?”只是有一點,他惦念青澀,卻又不能表露。
“他們在將軍府。”
“你敢!”將軍府中傳出憤怒的聲音。
莫陽此時也不甘示弱,被理智壓抑了多年的感情悉數爆發,“我為什麼不敢?等了這麼多年,你何曾多看我一眼?”
青澀聽了冷笑,夏潛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你願意用自己的命去賭?”他起身,走向前,直視著莫陽的眼,“若他傷了一絲一毫,我便要你悉數奉還。”眉宇間的戾氣與強悍傷透了誰的心,在他眼裡,心中當真只容下一個人嗎?莫陽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在這場感情中,他是弱勢的,儘管高居上位。
青澀心中也遠沒有這樣平靜,他相信夏潛可以為自己的安全留下後路,只是一旦出現變故,自己又有什麼籌碼可以交換?毫無疑問,交換的籌碼只有莫陽才夠分量!他沒有確切的把握對付莫陽,師出同門不說,莫陽的武功自然是在他之上,但他也不能坐以待斃!他不動聲色的退後半步,將兵器架的利箭抽出。
莫陽當然沒有想到青澀會與他動手,且不說自己有沒有把握取勝,怕的是刀劍無眼!
☆、六十八:聯袂而至,固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