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有一座蠱神廟,通體由山上的黑石建成,遠遠望去十分幽森,像一隻幽冥巨獸,十分可怖。
“寨子裡戒備森嚴,尤其是關乎祭祀他們肯定會更加小心,我們也不知道拿東西藏在哪兒,冒然闖寨恐怕討不了好。”黎煥說。
“祭祀當天肯定不安寧,我們那時動手,亂中取利。”白老大道。
“祭祀儀式五天後開始,先不要輕舉妄動,黑山周圍有猛禽巡邏,暫時不要靠近,祭祀當天悄悄潛進去。”
“黑山周圍肯定不止我們來了,大家都小心些,小心黑吃黑。”
眾人躲在一個藤條密封的山洞裡,因為怕被發現並不敢生火,山中潮溼,這讓大家很難過。
“在洞口處多撒些驅蟲的藥粉,這種地方毒蟲多得很,大家身上的荷包也不要摘掉。”
“不知其他人怎麼樣了。”黎煥牽掛道。
赤炎道:“他們都不是會吃虧的人,別擔心。”
就這樣,他們躲在山洞裡,喝山泉,啃乾糧,其餘時間都靜靜打坐,養精蓄銳,等待祭祀儀式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內什麼,本文架空,文中出現的苗族和彝族等純屬作者起名無能所致,不要與咱們華夏各族對號入座。
☆、第六十一章
花童扒開藤蔓鑽進山洞,山洞裡一片昏暗,只有洞口透進的微弱的光,勉強能認出人。
“外面炸開鍋了,不少人夜探苗寨,喪生野獸之口,也有被蠱蟲食了乾淨連屍體沒留下的,外面的山石都被染紅了,悽慘啊!”
花童嘴上悲天憫人,面上幸災樂禍,歡樂的不得了,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亮的嚇人。
黎煥停止打坐,睜開眼睛,雙眼在黑暗中璀璨如星子,此時聽花童如此說,心中轉了兩轉,感慨道:“貪心不足,怨不得誰。”說著自己笑起來,不只是在笑他人還是笑自己。
眾人聞言皆笑,赤炎說:“我們也是那貪心不足之人。”話鋒一轉,“不過,咱們的命硬的很,死不了,哈哈哈。”
翌日,傍晚,遠遠傳來樂聲,樂聲時而飄忽如輕煙嫋嫋,時而磅礴如大浪淘沙,端的詭異。
“祭祀儀式開始了。”
天慢慢暗了下來,遠處的苗寨亮起了萬根火把,映的寨子裡亮如白晝,樂聲忽快忽慢,忽輕忽重,連綿不絕,苗寨中不論男女老少,全部聚齊在一起,跪伏在地,面朝黑山,唸唸有詞,似誦經,又似吟唱。
“樂聲已經響起好久,怎麼祭祀還不開始?”楊青性子急,躲在一塊山石之後,早已等的不耐煩。
白鶴小聲解釋到:“這還不算開始,這吟唱起碼要兩個時辰,正是祭祀才會開始。”
“這麼能折騰……”花童小聲嘟囔,顯然耐心也快耗盡。
“這吟唱之聲名為‘接引’,是苗人為接引蠱神降臨的聖歌,苗人每五年一次的大型祭祀都十分隆重,這接引之音每次在祭祀之前都要虔誠的吟唱九天九夜,才會進行正式祭祀大典。”白鶴繼續說道。
“九天九夜?”楊青失聲叫道。立刻被牛老三捂住了嘴巴:“噓,噤聲,那麼大聲,作死啊,會被發現的!”
“我還沒說完呢,你激動個屁啊!”白老大沒好氣道。“說是九天九夜,那只是苗人眾在祭祀之前已經吟唱完畢,在正式祭祀之前只需要三個時辰。”
聽他這麼說,不光沒耐性的楊青,就連黎煥和赤炎都鬆了口氣,真要在這裡潛伏九天九夜,不說別的光夜裡的蚊子就夠讓人受的!
月上中天,天空中星辰如鑽,月光皎潔,銀白的月光在給黑夜籠上了一層如水的薄紗,吟唱之聲早已停止,遠處山間寂靜無聲,只有苗寨中火焰燃燒的嗶啵聲。
遠處群山環繞,黑色的山影像是蟄伏的蒼龍,在黑夜中靜謐而可怖。
黎煥等人趴在苗寨邊緣的竹樓的屋頂上,小心的隱藏形體,黎煥和赤炎武功高強,靈覺敏銳,很明顯的感覺到附近隱藏了數人,遠處更是不知掩藏了多少人馬。
須臾,宅子中央最豪華的竹樓的門開啟,九個粗壯魁梧的青年人魚貫而出,在竹樓門前的空地上跪倒在地,雙手舉過頭頂,面色嚴肅莊重,為首一人脖頸上掛著一串骨質的項鍊,顯示出其與眾不同。
主樓門前一個老者立於門側,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苗人服飾,胸前掛著一個骨哨,骨哨上裝飾著繁複的銀飾。
那老者神色肅穆,高唱一聲,因是用的獨特的苗語,一般人根本聽不懂。
“他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