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音說:“一般的白蛇是不能活這麼長時間的,可能是受了墓中環境的影響開了靈智。”
黎煥說:“那這麼說,景玄他們應該是使從這條路出去的。”白蛇一定會帶著他們走比較安全的路,艾達雷拉說過只有這一條隱蔽的通道沒有安置機關。
黎煥和重音抬著箱子走了將近四個時辰,那箱子最後還是沒用上。
達雅時代也許這裡真的有一個寒潭,世事變遷,滄海變桑田,曾經的寒潭乾涸,現在也只剩下一抔黃土。
通道的盡頭已被泥沙封死,新挖掘的痕跡大概是景玄幾人的傑作,兩人扔了箱子透過一個勉強透過一個人的小洞口除出了通道。
“我們直接出了沙漠!”黎煥驚訝道。
外面的景色雖然也很荒蕪,但是卻少了討人厭的黃沙,他們出來的地方似乎是個山崖底部。
荒草悽悽,枯枝殘葉,又有幾片殘葉還掛在樹梢迎風飄搖,已經冬天了啊!
前面一人對著兩人行了一禮,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人是秋狄的隨從之一,黎煥和重音都見過,他不會說漢話,兩人也就打消了問話的念頭。
兩人在跟著前邊的人沿著崖底一條小路走了一段,在一個轉彎處的避風口看到了其他人。
景玄懷裡抱著唐小梅,知暖在墓道里不小心傷了手臂,沒辦法抱小孩。沒有黎煥在,照顧孩子這一大任就交給了看起來溫文儒雅比較細緻的飄渺公子。
“你們可算是出來了!”重音把跟個小包裹似的嬰兒塞進黎煥懷裡。
此時,玉書看到黎煥和重音回來簡直要兩眼放光了,跟見到了救星似的,這照顧孩子的事情可真不是他一個大男人能辦的了得。
近六個時辰,玉書扎煞著手給小娃娃換了不下十次尿布,一張幾乎成為本能的笑臉幾乎掛不住了。而且這孩子自從離了黎煥就一直哭,怎麼哄都不行,要命的是他不會哄孩子啊!
本來以為是餓了,但是這孩子自從吃了黎煥的血之後就不稀罕別人了,一圈人除了孩兒她媽失血過多不宜放血,其他人手上都被豁了口子,可這倒黴孩子愣是不吃,皺著小眉頭跟嫌棄似的。
這孩子本就體弱,本來就讓人掛心,這樣不吃不喝的,把幾個大人急得不行,最後可能實在餓得不行了才勉強吸了一點,現在已經睡了。
嬰兒在黎煥懷裡蹬了下腿,慢慢睜開眼,醒了!
然後咿咿呀呀的出聲,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咿呀一陣又開始咔咔咔的笑起來,那小模樣非常可愛,把黎煥稀罕的不行。
玉書心裡不平衡的擰酸水,死小孩兒,到底是誰伺候了你這麼長時間啊?!
“哎?大白呢?”黎煥視線掃了一圈確實沒見到白蛇。
秋狄環著手臂靠著一顆樹坐著,說道:“白蛇送我們出來後就回去了。”走了也好,身邊總跟著條蛇就算知道它不會害人心裡也難免膈應。
黎煥聽了有些失落,那白蛇其實還挺可愛的,難得的是白蛇不害人,以後恐怕很難遇到這麼有靈性的動物了。
重音拿下黎煥肩上的枯葉:“它在這裡待了千年,並不是不能離開。”若是白蛇想離開沒人阻攔,但若是它不想離開,也不必勉強。
“我知道。”
前期探路的隨從回報,前方竟然就是月陰谷。
月陰谷就是秋狄的兒子秋厲失蹤的地方,也就是說,他們誤打誤撞掉進了一座千年大墓,再出來時已經到了漠北。
眾人繞過月陰谷出了山,秋狄心裡掛念幼子,和景玄、玉書留下來從另一邊進了月陰谷救人。
剩下的人則護著唐小梅和孩子跟著秋狄的人回飛鷹堡,因為有人提前回去報信,所以眾人行到半路便有人準備了馬車來接。
唐小梅墓中早產,現在還沒出月子,本不該這樣隨著眾人到處跑,所以到了飛鷹堡便被照顧起來,唯恐虧了身子,以後落下病根,月子裡落下的病是最難治的。
漠北的建築風格與中原不同,所到之處看見的都是由大石塊壘成的房子,看起來厚重大氣,帶著一股肅然。
秋狄雖然是漠北人,但是他的養父也就是飛鷹堡的第一任當家卻是中原人,所以飛鷹堡中也有不少人會說漢話,不用擔心交流問題。
眾人到達時,飛鷹堡的大管家李牧已經在門外親自等候,知道這些都是堡主請來的貴客,所以接待很周到。
唐小梅房間裡安排了四個老媽子四個丫鬟不錯眼的照顧著,難得的是,這幾個人都是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