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囂張了!
馬車裡,知暖正在為唐小梅念著近期流行的話本,唐小梅歪在榻上吃著小零食笑眯眯的聽著。景玄為她打著扇子,直接當成王母娘娘供著,唐小梅高興了偶爾會賞他點乾果和點心之類的小零食。
知暖聲音清亮,念起書來抑揚頓挫,說道有懸念的地方還會和各位聽眾做個互動,連說帶比劃很有說書的天分。
重音很無恥的孕婦搶食吃,索性帶的零食分量夠足,唐小梅很大方的沒跟他計較。
黎煥就比較悲催了,不給吃不給玩,只能偶爾喝口茶水解解渴,馬車行的平穩,重音就壓著他看醫書,爭分奪秒的提高他的醫術,只要他一走神就金針伺候。
時值正午,馬車行至城外四十里外有一處茶棚,一行人下車休息,茶棚裡已經坐了不少行人。
重音和黎煥下車,微微驚訝,那一行人正是秋狄帶著他的十個隨從。他們依舊穿著自己的民族服裝,乍一看顯眼的很。
離那場生死之戰已經過去近兩個月,龍鶴言死了,龍家也倒了,沒想到他們還沒離開。
秋狄:“景玄先生?”
景玄:“秋堡主。”
景玄上前打招呼,相互報了名字,沒想到景玄這次的僱主會是飛鷹堡,這兩人都是痛快人,也沒浪費口水相互寒暄客氣,直奔主題。
秋狄說:“那裡機關眾多,非常複雜,差道很多,每次進去都會變樣,我不擅長機關之術,靠蠻力根本走不遠。”
這是一次營救行動,秋狄的大兒子意外陷入一處險地,飛鷹堡已經摺進去不少人,連秋狄親自前去也沒成功。
簡單的吃了午飯,給馬兒餵了草料。兩隊人合了一隊繼續上路,秋狄騎馬,景玄作為當家人自然也不能再躲在馬車裡,只得不甚情願的頂著大太陽騎馬。
秋狄和景玄騎馬在最前面開路,馬車行在中央,秋狄的隨從跟在馬車後面成護衛之勢。
路上偶有行人,大路兩旁是高大的樹木,草長鶯飛,生機勃勃。大樹繁茂的枝葉為眾人擋去了不少暑氣。
傍晚時分一行人到了鄱陽縣,這是個不大的小縣城,到了這個時候有好多進城的鄉下人都出城回家,一行人進城的時候毫無意外的又成了焦點,先不說那輛大的離譜的馬車,就是秋狄一行人的著裝打扮就夠引人注目的。
進了城才知道,城門口根本算不上人多,越往裡走那才是真正的人擠人。前方傳來吹吹打打的喜樂,不知哪家有喜事呢。道路兩旁堵滿了看熱鬧的人,小縣城不算寬的街道被擠的只剩下一半寬,對面有來的迎親的隊伍,景玄的馬車根本過不去。
人多的地方推推搡搡怕踩到人,一行人都下了馬,景玄對阿松說:“前面有迎親的,讓一讓吧,別給人家誤了吉時,成一回親怪不容易的。”
阿松聞言點頭,奈何馬車太大,路兩邊的人又多,一時之間根本沒法子活動,迎親的隊伍轉眼到了眼前。
新郎是個年輕人,穿著大紅的喜服騎著高頭大馬,看起來高興得很,只是看到擋在路上的顯眼的馬車的時候,立刻拉下了臉:“怎麼回事?前邊怎麼堵了?”順腳踢了身邊的一個下人一腳,一臉的跋扈,“孃的,怎麼辦的事?不是說好清場的嗎?誤了吉時剁了你的狗頭!”
那僕從點頭哈腰的:“不知道啊,之前已經收拾好了,小的這就去看看。”轉過頭對著景玄他們的時候便歪鼻子斜眼的一副囂張的不得了的樣子,“縣令公子大喜的日子,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攔在路上?他孃的活膩歪了吧!”
景玄一看他們那樣子樂了,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看他們那樣,不但長得歪瓜裂棗的,還一樣的沒有教養!
景玄本著出門在外能不惹麻煩就不惹麻煩的想法笑道:“不好意思啊,本來還想著給你們讓讓路來著,這不是人太多一時活動不開。”
“誰他孃的管你活動的開活動不開,要命的趕緊讓開。”
景玄不想和這種人呈口舌之快,正好周圍的百姓也怕得罪了縣令公子,都自覺的讓開了地方,馬車往邊上避了避,迎親的隊伍過去。
新郎官騎著馬經過的時候橫了一行人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景玄身邊一個看熱鬧的老大爺好心道:“你們是外鄉人吧?趕緊走吧,你們得罪了縣令公子,他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喲,還挺囂張!景玄感激一笑:“行,謝謝您的提醒!”轉頭那笑就變得有些邪氣,誰不讓誰好過還不一定呢!
一行人到了縣城裡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