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他的,也許,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照顧,或許有一天他會離不開自己。
想到這裡,黎煥腦中白光一閃,頓時精神一震,他之前好像進入了一個誤區,為什麼非要想著離開呢?他完全可以盡最大的努力留在重音身邊,努力讓重音離不開他。
男人女人什麼的完全不是問題,重要的是自己怎麼看待,重音怎麼看待。
喜歡男人怎麼了?喜歡重音怎麼了?
想要的就要靠自己努力,更別說重音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一般的男人是喜歡女人沒錯,但是重音是一般的男人嗎?
黎煥最佔優勢的地方就是重音涉世未深,只要掌握了引導的方向,還不是他說什麼重音就信什麼!
黎煥說男人喜歡男人也是正常的,重音絕對不會反駁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在思維定式之前,讓重音喜歡的是他黎煥而不是別人!
想明白之後,黎煥頓時神清氣爽,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精神飽滿的像一隻挺胸抬頭鬥志昂揚的公雞,連早飯都比平時多吃了四個大肉包子。
眾人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到達關城,關城——很形象的名字,離國的邊關、門戶。
再往北就是草原,草原上游離分佈著無數大小的部落,最大的部落就是駑族人的。
說起駑族,中原都以為北方整個草原都是駑族的天下,其實駑族只是其中之一,因為勢力比其他的小部落強從而確立了統治地位。
每年初冬來臨之際,北方草原人就會南下入關搶劫入冬的物資,燒殺搶掠,所以邊關的幾個大城一道秋末都會加強戒備,抗擊駑族蠻人。
說起駑族,其他地方的百姓可能只會覺得那是個陌生的詞語,而關城的百姓卻對之恨之入骨,辛苦一年的收成被人生生搶走,親人朋友被人屠殺,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痛恨。
所以進入關城之前,秋狄便帶著隨從秘密出關了。他們雖然是漠北人,不屬於草原諸部,但是穿著打扮以及相貌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太顯眼了,很容易引起麻煩。
眾人在關城住了一夜,順便買了過草原穿沙漠用的各種用品,第二天在守城兵士嚴格搜查沒發現可疑之處後向著草原出發;與秋狄會合。
草原的天很藍,芳草萋萋,綿延千里,無邊無際,那種天高地闊的廣闊讓眾人心中豪情頓生。
深秋季節,草原上的風格外大,幹烈的風吹的面板都逡裂了,馬車裡的冰盆早已撤下,景玄已經換上了最精貴的銀絲炭爐,銀絲碳耐燒、無煙,這種皇家貢品一般人很難弄到,他是花了大價錢從玉書那裡搶購的。
玉書個死要錢,連熟人都宰,真不愧奸商之名。
玉書說:“現在還好,雖然冷點但還可以忍受,到了冬天下雪的時候那才是真冷,許多部落不但牛羊都凍死,連人都會凍死餓死無數,到了開春屍體若是處理不當,還容易引起瘟疫。”
駑族人燒殺搶掠,雖然在中原人眼中不可饒恕,該死一千次一萬次,但是他們也是為了活著,為了生存,不搶就等著餓死。
景玄冷笑一聲:“怎麼,你可憐他們。”
景玄雖然不歧視他們,但是骨子裡的種族意識還是很強的,大家交好的時候怎麼都好說,但若是你先做了對不起我,對不起我們中原人的事,這個坎兒是怎麼都過不去的。
玉書無視他的冷眼,淡淡說道:“不,只是覺得,人活著都不容易。”
景玄心中諷刺的想,可不是,像你這種整天腦子裡彎彎繞繞,簡單事情也給想複雜的事情可不是不容易嘛!
景玄不喜歡玉書,不是歧視他商人的身份,說起來這人還是皇親國戚,身份尊貴著呢!他們純粹氣場不和,性格不搭。就是看不慣他,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沒事也給自己整出事來,特沒勁,早晚有一天是想東想西自己累死的。
秋狄倒是不在意景玄的敵意,漠北雖然也荒涼,但是卻是比草原的遊牧民族要好一些,最起碼他們有自己的房子,都定居在一起,而且,他們可沒有南下搶中原人的東西,他心裡坦蕩的很。
秋狄等人熟悉路線,可以避開了人多的部落,要不然那些餓死鬼託生的部落長這時候看見這些中原人肯定會啃得他們骨頭的都不剩,一般人可不會有這樣豪華的馬車,穿這麼名貴的衣服。
秋狄救子心切,他已經出來大半年了,其實大家心中都明白,一個十歲的孩子在那種地方很難活下來,但是秋狄不一樣,那是他的親兒子,沒親眼看到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