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打打的喜樂格外的歡快。
“新娘子出來嘍,新娘子出來嘍!”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圍在一家泥瓦房門口,伸著頭往裡瞧。
“蒙著蓋頭呢,不知道花兒姐姐今天多好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趴在低矮的泥牆上託著腮,笑得一臉燦爛。
旁邊一人揶揄的笑道:“黎煥,你小子莫不是也思春想娶媳婦了?”
黎煥:“去你的!”
這時有一個人說道:“你看那王媒婆,長得可真夠胖的,都快走不動道了,咱們村子裡還真沒見過這麼胖的人!”
“王媒婆整天給人說媒,可有不少錢,吃得好了就胖了唄,哪像咱們,半年吃不上頓肉。”
黎煥咽咽口水說道:“你們快別說了,越說越饞的慌!走,去大山哥家吃酒席去!”
新娘子上了轎子,一群小子笑著鬧著跑去新郎家討吃的去了。
偏遠的小山村,沒有什麼消遣,正值初春,又不是農忙的時候,難得有這樣的熱鬧,全村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出來圍觀。
新郎是個二十來歲粗壯的漢子,長相很是憨厚,新娘是同村的人,很快迎進了門,拜了堂新娘子被送進屋,他在外邊向著外邊的賓客敬酒。
黎煥幾個小子也佔了一桌,此時新郎挨桌敬酒,輪到他們這,幾人起鬨,只把新郎說的紅了臉。
村子裡都是窮苦的百姓,即使在這樣的喜宴上也只有一道葷菜,紅燒肉上桌几個孩子狼吞虎嚥,一盤肉幾筷子就被吃了精光。
黎煥舔舔嘴唇:“你們一群吃貨,肉都被你們搶了,我都沒吃幾口。”
另一個大點的孩子反駁道:“黎小子你個小滑頭,就屬你筷子揮的快,吃得多,你還好意思說!”
一個五六歲的小豆丁嘴裡含著東西還沒嚥下;嘟囔著:“要是每天都有人娶媳婦就好了,那就能天天吃肉了!”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其實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黎煥夾了一筷子青菜填進嘴裡嚼著,突然動作一頓:“你們聽,是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就你耳朵好使,這麼吵,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黎煥突地臉色一變:“不對,是馬蹄聲!好多馬蹄聲!”說著唰從凳子上蹦起來,“是土匪,肯定是土匪來啦!”
這下子連其他人都變了顏色,黎煥的耳朵是出了名的好使,他說有馬蹄聲肯定就錯不了。
“這群狗孃養的,上個月不是才來搶了東西嗎?怎麼又來了?”
黎煥高聲喊道:“大家快跑,土匪來了!”
場面一下子亂了起來,大人拉著小孩爭先恐後的向著門口跑去,有小孩子摔倒了被大人拉起來也顧不上安慰,直接被拉回家。
一時間孩子的哭聲,女人的尖叫聲,漢子的咒罵聲不絕於耳,一片混亂。
女人和孩子都躲在家裡閉門關窗不敢出來,男人們拿了鋤頭撅頭守在院子裡。
黎煥沒回家,跟著大山守在他家院子裡,院子裡的桌子椅子都沒收拾。
大山今天成親,門口貼著紅喜字,又在街口,格外顯眼,家裡為了辦酒席從家裡飄出的肉香味格外吸引人,很快就有人上門了。
“開門開門!”木頭的院門被拍的啪啪直響,一群土匪都聚到了這裡。
黎煥手裡攥著劈柴用的斧頭,抿著唇,和大山守在房門前。
院門不是很結實,被外面的土匪踹了一腳就搖搖欲墜了,一群凶神惡煞的土匪衝了進來。
土匪頭子一進來就拎起了大山的衣領子:“奶奶個熊的,讓你開門你沒聽見啊。”一甩手就把大山摔出去老遠。
大山撞倒了一張桌子,盤子噼裡啪啦掉了一地,他雖然沒受傷但是身上疼得厲害,半天沒爬起來。
“真是他孃的孬種,這樣也想擋得住爺爺們?”一個土匪嘲笑道。
“就是,一群蠢貨,每次都這樣,也沒見著有什麼長進。”
一群土匪哈哈的笑起來,嘴裡不住的吐出難聽髒話。
“喲,你這小娃子,咋的手裡還握著斧子,小心握不住把自己腳趾頭砍了,哈哈!”
黎煥後退一步,緊守著房門不說話,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土匪頭子。
土匪頭子上前一步,一把上扇在他臉上,人被打的一個趔趄:“你他孃的那是什麼眼神,狗崽子,還不讓開!”
“滾你孃的土匪。”黎煥被打紅了眼,舉著斧子就劈向那土匪頭子。
那土匪頭子身上有功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