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氣,一步一步爬回了崖頂。
少林掌門不得已用大火將其困在崖頂,叫他實在無人可殺,狂魔屢次衝出火陣不成,終於按捺不住魔性作祟,一掌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嗜了這最後一條性命。。。。。。
甄平谷自樓梯上一個跟頭栽下,咕嚕嚕滾出老遠,昏死過去。眾人卻不敢上前察看,因為這人再醒來時,必會親疏不分,忘記前塵舊事,一味癲狂屠命。就像當年那位忘了自己是誰,可憐又可恨的少林高僧。
全力殺戮!至死方休!
☆、第六章 不虞之隙
【第六章不虞之隙】
眾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時候,樂子期偏偏走上前去,手裡拿著一碟一筷,輕輕巧巧的相碰,發出清脆而有規律的聲響。同時他的嘴巴一開一合,朝地上躺著的甄平谷耳邊喃喃低語。後者一開始並無反應,好一會才漸漸蹙眉咕噥,也發出低低的聲音,聽不清楚內容。驀地,他睜開了眼,血水自眼角緩緩流下,先是黑的,後來是鮮紅,直到流出清澈的眼淚,樂子期才停了敲擊,溫和的看著他。
“甄先生,抱歉。”
甄平谷艱難的點了點頭,一絲安然的笑意蕩在唇邊,再闔目,他竟是沉沉睡去,永未復醒。
“你。。。。。。。樂子期你殺人要償命!”七巧殿眾弟子中有人喝道。
樂子期卻道:“他未死,只是長睡。”
“長睡不醒,與死何異?!”任平生道,“你休要逞口舌之快,速速把他救醒,否則,就恕在下不客氣!我們七巧殿絕不會眼睜睜看你瞳門逞兇而袖手旁觀!”
樂子期淡淡瞥他一眼:“倘若任大俠有把握制服嗜血狂魔,又不使你身後眾人損傷,我一定從命。”
“你。。。。。。。”沒等任平生說完你字,門外已經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更有一人高喊:“五毒教洛陽分壇眾弟子,恭迎教主駕臨。”
客棧內所有人面面相覷,唯獨樂子期捏緊拳頭。
任平生想了想,囑咐他身邊一個青衣侍童出去,不多時侍童便領回一個獐頭鼠目,低頭哈腰的掌櫃模樣的人,一來就跪拜到樂子期面前,口口聲聲喚教主:“洛陽分壇壇主郭乃朝攜壇內三百弟子,恭請教主移駕!”
樂子期面無表情,眸中光彩盡失。看看那些視他如惡魔,紛紛站的更遠的眾人,看看顧回藍始終冷冷的漠視,看看亟初禾眼底一抹痛色,他緩緩挪動步子。他怎麼能不去?外面三百人,都是五毒教心狠手辣的教徒們,一旦對戰,七巧殿絕無十全把握。沒有十全把握,就意味著會有傷亡。加上自己已經連連使用釋心術,體力早透支。若再用,恐怕達不到勝算的把握,必會連累無辜。況且,他正百口莫辯,假如此時開口,懇求七巧殿和他一起並肩對敵,勢必要比登天還難。再者,七巧殿已經因他口角,如果最終令亟初禾落的不忠不義,令好好的一派分崩離析,樂子期斷斷於心不忍。
可是,這一步跨出,就再難收回。這一場不虞之隙,就再難釋然。
那就等於承認了之前七巧殿對他的種種指控,等於坐實了所有的蠱惑的罪名,等於斷了自己之後所有退路,從此以後只能乖乖跟著外面那群五毒教教徒的陰謀,走向別人定下的結局。
只能,自求多福。
深吸一口氣,樂子期閉上眼,再睜開時,竟然用了全身力氣去走路。風蕭蕭兮易水寒,既然這是他一人選的路,就該一人全力承擔!
怕什麼?
死魚才會隨波逐流。他還沒有死,就絕不會低頭服輸!
何況,那謫仙一般的公子盈盈一拜猶在眼前,那清冽聲音幾度迴響耳畔,至今未絕:“只願,無人心痛。”
幸好,那群五毒教眾見他出來,便圍著他一路往東,並未再難為客棧內留下的人。
原來如此。。。。。。。樂子期眯起眼,煞費苦心對付他一人嗎?那還能是誰呢?還能有誰?
“果然是你,”當他被掌櫃模樣的人貌似恭敬的帶進一處密林,終於面對始作俑者時,他唇角只剩輕蔑一笑,“真是要謝謝師叔,讓我多活這許多日。”
寒風冷冽,夕陽殘照,半昏暗半明亮的映著樹影憧憧,林中空地上,一塊巨石上鋪了整張的虎皮,上面半臥著一個骨瘦如柴,唯有腹大如球的六七十歲的老人,面色青灰,虛浮無力,氣短頻急,顯然去日無多,只剩了一雙眸子戾氣不減,正向這方玉樹臨風姿容溫雅的青年看過來:“你。。。。。。。你救我。。。。。。我放你。。。。。。”
樂子期沒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