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也只有幽州這一隻了。
這番沒有正型的軍隊自然是沒有正型的節度使帶出來的,縱觀朝野,除了這個書生出生的韓小易,還會是誰。
校場裡策馬奔躍的異族將軍舉起手裡的球杆向著韓節度使揚了揚,這意思明白的很,不是讓他安心又是什麼!
丁忠端起茶水灌下一大口,站起來,脫了上衣,扔到椅子上,喊道:“陳二胡,你給老子下來,我上!”
“呵呵……”韓小易稍移摺扇掩口而笑,朝著特穆爾眨眨眼。
丁忠大步流星跨到馬上,掉轉馬頭對著書生吼道:“大人,我丁忠都下場了,您也來上一杆,好讓我們開開眼啊!”這丁忠副將本來是老實不多話的人,今天已經輸了數十個球了,老規矩,輸一球便當著全軍將士的面鑽一次桌子,怕是這老實人也輸的紅眼了。
“不了不了……”韓小易收起扇子連忙搖幾下,“我可不想曬的跟你們一般黑!”
“您又是這樣,曬黑了又怎麼樣?翠花樓的姑娘照樣喜歡!”不知是誰在底下大喊一聲,引來排山倒海的笑聲。
“呸你個小兔崽子!哪次去翠花樓本大爺不是前呼後擁的,姑娘就是喜歡白面書生!”韓小易笑著站起身來,撤掉蒙在身上遮蔽太陽的風衣風帽,直接站在將軍座上,臭小子,跟韓大爺鬥嘴!
特穆爾裂開嘴哈哈笑著,突然想到了似的說:“是皇上喜歡您細皮嫩肉、白面書生吧!”他在家鄉是聽說,韓大人受皇帝寵幸,兩年之內連升四級,棄文從武,成了擁兵一方的幽州節度使。
全場呼的冷了下來,這,這個特穆爾當真新來乍到,又是不懂禮儀的異族麼?這種話可說的出口!
特穆爾不是傻子,這全軍的變化看不出來,糟了,闖禍了……
嗯?韓小易眼中含笑,終於、終於有人當面點破了!
他拿扇子頂了下巴,思索著怎麼回答呢?
嗯,反正也說不清楚是吧……乾脆就……
“要是沒這一身冰肌玉膚,皇上不給銀子啊,你們吃什麼穿什麼?啊,到翠花樓玩姑娘用什麼?所以啊……”韓小易撒開摺扇擋住陽光,“特穆爾,單為了本大人的冰肌玉膚你也得拼命啊!”
“是!大人!”特穆爾如獲大赦,策馬狂奔,一路勢如破竹,趁著丁忠的人馬還未全神,又入的一球。
韓小易看著大呼上當的丁忠倉卒再戰,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校場裡全軍上下莫不對他們的韓大人再忠心一層。
右邊上來的侍衛對韓小易道:“大人,探子回來了,要傳麼?”
“傳,當然傳!好球!”韓小易拍手叫好。
侍衛領命,不消片刻,探子來到校場。韓小易收回看球的目光,道一個說字。
探子把十三盟圍住逆水莊的事情一一稟報。
真是冤孽啊!躲都躲不掉!
韓小易拍拍身上的塵土,心裡思量著:按照自己的性子是馬上要帶兵去的……他呢?韓小易用小腳趾上的毛想都知道,他是不願意借他韓小易的勢!
尹空和,你這個不說話不放屁不理人的混帳男人!
死掉了,本大人找誰報恩去?
思及此,韓小易彎腰拿了鞋子,飛快的穿上一隻,單腳撐著身體一邊跳著穿鞋一邊向下面吩咐道:“散了散了……給我回營把盔甲兵器帶上,待會兒出兵!”
第二回
說好聽了是節度使府邸,說的難聽了……這地方花枝招展的像一家……一家妓院。
夢窗站在廳堂中央,用手巾扇著涼風,這個韓小易今天怎麼了?姑奶奶都等了多久了?還不見人影來。往日裡一聽說是她夢窗來了,不是撲騰著衝過來的麼?
“喂,我問你,你們家大人在哪裡?”夢窗的口氣蠻橫,惹來一旁伺候的僕從的不滿眼光,可她一個被韓小易驕縱慣了的小姑娘那裡懂得察言觀色,這本是小姑娘的天真、直率,在旁人的眼裡便成了仗勢欺人的狗奴才。
自然,沒有得到任何迴音。
“喂,你啞巴啦?”哎呀,姑奶奶多久才來一次啊,居然這麼待她?夢窗的口氣更加不善。
站立一旁的侍從乾脆撇她一眼,放步走開。
熊釗一看別人惹不起只好躲了慌了,上前兩步拉住侍從,和顏悅色問候到:“還請這位小哥告知一聲大人去處?”
侍從見熊釗和善,不似那個可惡的小丫頭便開口道:“這位大爺,我家大人今天一早就去校場……練兵了。”練兵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