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強差點昏倒,但是看到他正經的表情,又覺得他不是開玩笑。看他越走越快,自己幾乎跟不上,忍不住又問:”師叔祖,若是要感受熱鍋上螞蟻的感覺,為何要一直走啊?站著也能感受啊?”
侯雪城皺起眉頭,終於正眼看他。”你有看過,熱鍋上的螞蟻動也不動的嗎?都是越走越快的。”
看著師叔祖一本正經的模樣,林文強先是目瞪口呆,然後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覺得這位師叔祖一定是位冷麵笑匠。他的笑聲傳至整個營區。
侯雪城也不以為忤,他怔怔的望著遠方。“即使知道前方也是一樣的火熱,仍然必須向前走的,直到生命終了,……你說是嗎?”
當敵方使者來過後,大軍沒多久就開始拔營,侯雪城跟著大軍入了順天府。王師勝利歸來,沿途遍懸旗幟,滿城夾道歡呼,鞭炮震天,聲聞數里。百姓載歌載舞,人群前呼後擁,百官齊迎,萬人空巷。連天子都親自前來城門相候,迎接出徵凱旋的軍隊。
侯雪城卻對這些熱鬧沒興趣,他離開朱靖的大軍,先去自己在京城的分堂巡視,到了夜晚才回王府。
他想朱靖想必很累了,便不欲吵醒他,走到朱靖替他建的樓宇,那裡已經亮著燈火,有侍女走來走去。侯雪城懶得理會她們,便從窗戶跳進去,想不到臥房裡頭竟然坐著一個人。竟然是朱靖。
朱靖早就面聖回來,正等候著他。侯雪城看到他也不驚奇,問道:“你府中為何到處張燈結綵,你要成親了嗎?”他有點煩惱,不會是要娶那個帶黴的女人吧?
朱靖微笑,“當然不可能,我這輩子是不娶親的。是我妹子要出嫁,就在下個月,你要記得出房喝杯喜酒。你還沒見過她吧?”他看侯雪城搖頭,便道:“不過你有看過新郎官,那便是大將軍燕野。”
“啊,是他嗎?”侯雪城說:“我正想和你說,日前他來我傲神宮,說是來探朱軒,不過欲言又止,似乎有心事,你最好多注意他些。”他接過朱靖斟來的茶,啜了一口。
“嗯,他今天有前來府中見我,朱軒也是他送回來的。他原本隨我一起出徵,後來戰事結束,又正好他母親送來家書,說是病重,我就先讓他離開了。”朱靖沉吟的道,“可能是看完孃親以後想回軍隊,順道過去看朱軒吧。”
“他和朱軒一向親如父子,我有時公事繁忙,朱軒的事情有很多都是他幫我處理的。我妹子浣花負責朱軒的課業,所以才會和燕野相熟起來。他們珠聯璧合,倒是很相配的一對。”朱靖微微一笑。“他和我情同兄弟,忠誠應該不必懷疑。不過,……我會多注意他,謝謝你提醒我。”
侯雪城便把這事丟開一邊,問道:“你那個九皇叔怎麼樣?還找你麻煩嗎?須不須我要把他……”他的手凌空一揮,比個切的手勢。
朱靖笑了起來,“不必了,他最近安分了很多,就算有陰謀,我也不是省油的燈,自然可以應付的了。你來京城只要玩就好,我想多看著你。”他撫摸著他的頭髮,實在很想就此將他壓上床,不過知道侯雪城想必累了,於是道:“你還沒沐浴吧?我要人送水進來。”
侯雪城點頭,“以後誰來服侍我啊?不會又是那些笨手笨腳的侍童吧?”這是他最關心的一點。
朱靖實在很想抱抱他,笑道:“放心,我已經吩咐憐憐惜惜來這裡服侍,她們該當讓你滿意很多。”說著就去吩咐下頭的人。不一會兒,熱水送上來,憐憐惜惜也跟著進來,她們看到侯雪城時都露出吃驚的神色。沒想到侯公子忽然出現在房內,自己等人卻沒有注意到。
侯雪城沒理會她們的見禮,已經開始脫衣服準備下水,朱靖連忙揮退她們,“雪城,以後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脫衣。”看侯雪城露出狐疑的樣子,朱靖只好誠實道:“因為我不想你的身體,給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侯雪城其實不是很瞭解,不過仍然點頭。“是因為我背上的傷太難看嗎?我也不想嚇到人。”他也不甚在意,跨進浴桶。
朱靖原想要解釋,但是和侯雪城解釋“獨佔欲”這種想法是沒意義的,因為他絕對不可能懂得,只好廢然一嘆。浴桶中的人望著他,露出渴望的眼神,朱靖只好捲起袖子,開始替他沐浴。真是甜蜜又痛苦的折磨,不過對朱靖而言,這種折磨,他寧願拿十年壽命來換取。
等朱靖也沐浴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