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況且若我沒有些計謀,他這心性又怎麼會乖乖地聽話,束手就擒呢?】欒朝風氣定神閒地說著,只是看向俟偌闌的眼神充滿了柔情和寵溺。
【他如今只覺對不住你,只是不知他才是被你抓在掌心的那個人。啊—朝風好可怕啊,我不要再看見你!】
碰,欒朝風忍無可忍地朝著雲卷樓的嘴裡飛去了一個囫圇,聽到終於平靜下來的寢殿,咬牙說道【該死的,還不給我去熬藥。】
俟偌闌迷迷糊糊地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臉頰上火燒火燎的痛,雙手輕輕撫觸,才發覺臉頰上包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雲太醫已經給你上了藥了,過幾日傷口結了痂,抹些雲太醫祖傳的膏藥,應該不會留下疤痕的。】
俟偌闌聽到欒朝風淡漠的聲音,不由虛弱地撐起身體,抓住欒朝風的雙手【我倒寧願這傷口永遠不要痊癒。】至少這樣,你還可以呆在我身邊。俟偌闌迷濛地想著,突然心口一陣的痛楚不由地讓他冷汗津津,秀美的眉宇也緊緊蹙起。【朝風,我這是怎麼了?】
欒朝風溫柔地把俟偌闌擁進自己的胸懷,微微俯身,俊挺的鼻尖輕輕摩挲著俟偌闌小巧的鼻頭。【偌闌,你只是病了,乖乖地,喝了藥,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所有的事情,都會和從前一樣了。】
欒朝風端起雲卷樓剛送來的湯藥,喂著俟偌闌緩緩飲盡,棕黃的藥汁倒映著欒朝風深邃的眼眸,顯得有些沉寂。俟偌闌喝下了湯藥,又覺有些疲倦,欒朝風便伺候俟偌闌睡下,寬厚的手掌輕輕拂過俟偌闌柔順的青絲,低沉的嗓音像是催眠一般在俟偌闌耳畔悠悠響起,久久不能流散。
【偌闌,你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現在,也該到了夢醒的時刻了。】
東方的朝陽緩緩升起,閃耀著一地和暖的金光,柔柔地照射進寢殿裡,鋪就在兩人的身上,顯得那麼的靜謐,美好。是的,這黎明,也該來到了……
欒朝風微微睜眼,一宿俯爬著的姿勢讓欒朝風的肩膀痠痛的厲害,不料抬首便看見一雙明媚的鳳眸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你,是誰?】
【呵呵,我是你的夫君啊?】欒朝風眯眼笑著,好似顯得很輕鬆愉快。
【那,我呢?】俟偌闌有些迷茫地看著欒朝風。
【你是皇上,淳佑的天子啊!】
俟偌闌靈動的雙眸滿腹狐疑,有些呆愕地盯著欒朝風【可是,我們都是男人。】
欒朝風猛地把俟偌闌抱進懷裡,炙熱的手指穿過俟偌闌柔順的青絲在他的身上輕輕挑逗著畫著圈圈,【啊,偌闌真是過分,怎麼睡了一覺就把和你翻雲覆雨的夫君給忘了啊!】
忽然,俟偌闌猛地一拳敲擊在欒朝風的腹部,欒朝風哼哼了兩聲便也沒有生氣,於是,兩個人嬉鬧著就這麼滾起了床單。
窗外忽而吹來一陣暖風,竟微微有些春天的氣息,溫暖地不禁讓人心底發酸,或許,這樣的開始,也是不錯的吧……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