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然,“父王在的時候哪次少過,雖是除夕飯,可每個人的心思都是想著怎麼討好父王,沒一點喜意,有什麼意思。就剩我們三人,倒還輕鬆。”
想到這一年經歷的是是非非,龍慕感從中來,忍不住道:“王城落敗,明知我這個前朝太子會被推向斷頭臺你們倆還是無怨無悔的跟著我,這份情誼我無以為報。”說著端起酒一飲而盡,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表達心中的感激。
龍慕的話說的倆人好不感動,清荷也端起一杯酒來,“能侍奉太子是清荷的福氣,只要太子不嫌棄,清荷願意一生一世服侍著太子,來世就是投了胎也要尋到太子,甘為太子效犬馬之勞。”
龍慕哈哈大笑,“好清荷,怎麼這麼油嘴。”
清荷不好意思的一笑,便又推了推坐在身邊的清風,“雖然你平時三棍子都打不出句話來,不過今日可別掃了太子的興。”
清風一直低著頭終於抬了起來,難得的有些喜色,“清荷說的對,我倆只願追隨太子。”
“你個呆木頭。”清荷調笑著,“連我這話的便宜都要撿了去。”
三人笑作一團,正應了新年其景。
飯菜吃到一半,清荷端著酒杯的手停了下來,臉蛋上紅燦燦的,突然提議道:“太子,這麼喝酒沒意思,不如我們來說祝酒詞吧。”
“祝酒詞。”龍慕不明白,“這裡就我們三個人,還要這些虛話?”
清荷並不答,只是笑著為自己滿上杯酒,接著就高舉到胸前,“願太子與凌王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龍慕怔愣,沒想到清荷說的祝酒詞竟會是這兩句,“這詞可是說男女之事的,怎麼能用在我和凌昊身上!”
“用著可正好。”清荷難得的反駁太子,“清荷一直在旁瞧著,凌王對太子的心思可不比其他任何一對恩愛夫妻少,怎麼不能白頭偕老!”
被貼身侍女如此說著,龍慕倒有些不好意思,“你總在宮中,哪裡能見到恩愛夫妻。”
“見不到,清荷會聽啊,民間都有傳說,比如牛郎織女......”突然想到這一對才是最苦命的,清荷趕緊停下到口的話,只顧吃著面前的菜。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這頓飯也吃的極慢,一直到清荷提議要守歲,安靜的太子殿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了。
“誰在外面?”龍慕就著手中的酒飲下,“其他人都在大殿上享宴,誰會跑到我太子宮來?”
“太子別急,清荷這就去開門。”
清荷離座走到那兩扇已被牢牢拴緊的硃紅大門前,敲門聲依然持續不變的響著,清荷一邊拔門閂一邊唸叨,“什麼人,怎麼只知道敲門,連個聲都不出?”
門才開啟小半一股夾著雪花的冷風就吹了進來,雪片渣子叫人迷了眼,清荷眨巴了兩下眼睛,這才看清面前是何許人也。
站於門口的正是一身墨黑披風的凌昊,密密的黑髮上和兩肩處都落了一層白雪,背後的髮絲隨著冷風揚起,為這漫天的白色添了一抹最獨特的味道。
清荷瞬間就呆了,都忘了行禮,“凌王,您怎麼來了?”
凌昊帶著一身的墨色進門,眉頭皺的深沉,“關門。”
隔絕了外頭的冷風之後凌昊就徑直朝內殿走去,看到微醉的龍慕滿身的戾氣才皆數散去。
龍慕也大為吃驚,定定的看著凌昊,神色中不免流露出些許驚喜。
攔下忙著行禮的清風清荷,凌昊把身上的披風脫下隨手就扔到了一邊,帶著滿身的寒意坐到龍慕身邊空著的位置上。
清荷這才回過神來,“酒菜已過半,還請凌王稍等,奴婢這就去御膳放再拿些過來。”說罷拽了拽清風的袖子,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出去。
大門再一次被關上,期間凌昊始終沒一句話對龍慕言說。這讓龍慕覺得奇怪,乾脆靠近幫他拍去發
上的雪片,“我父王在世的時候,宴席倒沒結束的如此之快。”
凌昊眉頭一動,終於開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宴無趣,所以才躲起來逍遙。”
“你才一次就受不了了,以後時間還長著,你難道能每次都把宴席提前結束。”
龍慕歪著身子,凌昊一用力就將他拖到懷裡,捏起他半邊臉頰,“你哪次不缺席本王就能熬到結束了。”
龍慕嫌棄的皺皺鼻子,誰知下一刻就被人抓著,硬是抱著把他按在了腿上。
“喂。”龍慕大窘,“你做什麼,放開。”
“別動。”溫潤的濡溼感在頸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