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真格了。」
風十二是不知道這個神秘的武掌櫃所謂真格是什麼樣子,他現在在意的是,景朝那記哼笑是什麼意思!
站起身,拉開門往外走,風十二決定去問個清楚明白。柳無常見狀,急忙起身跟上去。
兩人走下樓的時候,正看到武掌櫃和景朝在大堂里正中央的桌子上喝酒說話,聽到他們下樓的聲音,武掌櫃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臉微笑朝他們打招呼,景朝沒有動靜,只顧著自己喝酒,斷了之前在說的話題。
風十二在景朝的對面坐下。
「何時出發?」
景朝瞥了他一眼。「子時一過就走。」
在風十二對面坐下的柳無常一聽風十二和景朝的對話,正拿起酒杯準備倒酒的手頓了一下,抬眼看著風十二。
「我也去。」說著便倒了酒,遞給風十二。
接過柳無常遞過來的酒杯,風十二一口喝下。「你當然要去。」
夜半子時剛過,風十二就拎著睡意朦朧的柳無常下了樓,正好看到武掌櫃和景朝從底下的房間裡面出來。
景朝斜了眼還閉著眼打呼嚕的柳無常,扯了扯嘴,轉頭朝武掌櫃看了一眼。
武掌櫃笑笑。「無妨,到京城自然會清醒點。」
風十二低頭看著明明閉著眼卻有本事一路死抱著他不放的柳無常,心底湧起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悲憤,掄起拳頭,揮了下去。
「哎喲。」
柳無常終於清醒過來了,正確來說,是被風十二揍醒了,睜開還黏著的眼皮,看著自己抱著的人。
「美人,你幹嘛打我,明明做得正舒服……」柳無常活了那麼多年了,除了讓自己溺死在溫柔鄉中不可自拔之外,做夢是他最享受的一件事情。因為十有八九,都是正中他所好的春夢。
一腳踹開柳無常,風十二冷著臉,徑直往外走。景朝看也不看滾在地上的柳無常,舉步跟上去。
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人出了客棧大門,武掌櫃轉身伸手拉了一把柳無常道:「別裝得太過了。」
柳無常搭著對方伸過來的手,站了起來。
「在下何時裝過,在我家美人面前,我永遠是最最貨真價實的柳無常。」說著,拍了拍衣服,優哉遊哉地漫步出了客棧。
黑夜中兩條黑影亦步亦趨在官道上疾行,風十二側過頭看了眼緊緊跟著他的景朝,心下恨恨地罵了句,摳門!居然連匹馬都不給!
這景風客棧雖說是在京城外三十里地的荒郊野嶺,但要在一個時辰內步行到京城,必定耗不少真氣,風十二武功底子本就不厚,這一路為了面子問題,拼命提氣走在景朝前頭,在看到京城城門之時,已經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兩人在離京城城門百尺之處停住腳,風十二蹲下身不住喘著粗氣,等自己的氣順了一些,站好,往後面瞧了一眼。
景朝順著他的眼光往回看,笑道:「似乎還沒來。」
風十二咬牙。
「管他呢,每次只會扯我後腿,不來也罷!」說著又轉回頭,瞧了眼不遠處看上去挺高的城牆,以及城牆上正拿著火把巡視的守衛們。
風十二暗自在心底罵了柳無常無數次,那混蛋不會真的爬回去繼續睡了吧?要真是那樣,等他回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那不行,現在這種時候,只有柳無常來了,我們才能混得進去。」
意思就是說,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窩在這草叢中等柳無常出現。
聽到景朝說的話,風十二不禁又咒罵了柳無常一遍,忽然城門旁的一座小門毫無預警地開了,風十二一驚,正想起身過去看,被景朝拉住。
「別動。」
風十二安撫住急躁的心緒,剛才他沒看錯的話,那小門有兩個人影溜進去,距離有點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
「半夜放人進去,那些城門官是吃乾飯的吧?」
景朝笑笑。「那可未必,說不定是有人特意允許進去的呢?」
風十二梭巡了一圈,城門口下百尺之內皆是一片空曠,城上的火光照得城下一片通明,別說人影了,連半個鬼影都看不到。
靠近臥在身旁的景朝,風十二小聲說了句:「現在怎麼辦?」
「等柳無常。」
還是這個答案讓風十二有點懊惱,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柳無常依舊遲遲未到,又從最初的咒罵,開始煩躁。看著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依舊沒有柳無常的蹤影,風十二暗自下決心道: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