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喜歡的心情就可以了,無所謂男女,只要是能陪著自己不再孤獨的人就行了…
廖暮臣回到房間後,一個人坐在床上,他並不是沒有察覺到,衛黎的種種行為,不管是為了什麼,自己已經無法陪他繼續胡鬧下去了,他開始會緊張,會心跳加速,只要衛黎一個小小的動作,自己就要因此不安上幾天,這已經讓自己吃不消了。
所以他要儘快做出打算,儘快和他劃清界限…在失去自我之前…
廖暮臣心裡暗自做了打算,夜裡便簡單收拾了行囊,出於禮節的緣故,還是到衛黎的書房前準備和他道個別,然後就回老家,好好讀他的書,主簿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就算回去也不會太丟人吧,自己好歹也是個舉人了…
雖然這麼想太不負責任了,將來還是有機會的,畢竟自己還年輕,所以還是乖乖回去準備下次考試得了,在這裡反而會受到影響…就是這樣…
廖暮臣剛走到書房門口,還沒進門就看到衛黎正用手抬著裕桐的下巴,下意識地感到不妙,連忙在一旁躲了起來,看著屋裡的情形,手卻不自覺地抓著門框,害怕而緊張衝蕩著腦海。
“王爺…”裕桐雖然沒有反抗,但眼神裡還是明顯有些吃驚,任衛黎將自己的腦袋拉近,他的一隻手還端著茶杯,衛黎的表情凝重,始終皺著一道劍眉,然後把裕桐的腰抱住,茶杯摔了一地,四目相對的瞬間,讓他們的身子更加貼合了一些。
廖暮臣把木製的門框捏的指節發白,怎麼辦…他不知道,也沒想過衛黎也會對別人做這種事情,突然覺得胸口發悶,也沒有看下去的必要,自己並不是什麼特殊的存在,所以也不用多說什麼。
清晨的陽光才剛剛透過視窗,桌子上只剩下一封留書,廖暮臣的床鋪空空如也,此時他已經出了京城,踏上了回家的道路,春去夏至,如今的天氣已漸漸轉暖,所到之處鳥語花香,行人卻無心駐足。
廖暮臣的腦海不斷閃過昨晚的畫面,過了今天他們就該沒關係了吧,只是萍水相逢罷了,無所謂舍不捨得,他們本來就不該牽扯到一塊…
廖暮臣蹲在河邊捧了把水,用力地洗了洗臉,想讓自己清醒些,衛黎早上要去上朝,所以應該不會那麼快追過來,不…像他這種舉足不輕不重的人,應該沒什麼追過來的必要吧?隨便上哪個地方就可以抓到一大把的人。。。
所以當看到衛黎策馬揚塵追過來的時候,廖暮臣才會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衛黎一側身躍下馬,就向廖暮臣大步走過來,臉上隱約看得見未消的怒氣,害怕他逃跑似的抓著廖暮臣的手。
“王爺,你怎麼…”廖暮臣臉上的吃驚溢於言表,今天下朝早了嗎,還是說他看到信就馬上追出來了?自己好不容易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這麼長的路,怎麼一下子就被追上了?
“這是什麼?”衛黎從懷中取出那封信,舉到廖暮臣的面前,“本王允許你離開了嗎?我至少收留了你這麼多時日,到頭來就只剩下這麼一張薄紙嗎?…回答我,廖暮臣!”
廖暮臣被他唬得說不出話,只是呆滯地望著那一對碧綠的眸子,好像有說不盡的話語,可是他提出的問題,又叫自己怎麼回答呢?如果只是逗自己玩的話,就不要再追來了啊,不要讓他再動搖了啊,有風吹過,一旁的桃花又掉了幾片落英。
“不要走,暮臣…”衛黎抱住廖暮臣的身子,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頸間的髮絲中,“你有什麼不滿可以和本王講,所以不要走,好不好?”
“王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現在卻不顧形象地跑來跟自己說這些,廖暮臣的吃驚程度已經不是一般的大,如果自己還那麼不知好歹,豈不是顯得太孤高了?
雖然決定再次回去,但目前的狀況是衛黎帶了一匹馬過來,廖暮臣只好和他同騎,可是這樣被衛黎攔腰抱著,他立馬又感到了不好的預感,果然衛黎又再次不安分起來,“廖主簿是怪本王花太少時間陪你,所以不滿了嗎?”
“怎麼可能!”廖暮臣真後悔被他偽裝的好意又再次打動,自己就不應該答應他回去,這還沒到王府又被他捉弄了,他現在可不可以反悔的?現在他是真的想要回家啊!!
若你不愛
他們倆真的會是那種關係嗎?廖暮臣忍不住偷偷瞄了兩眼對面桌子邊磨墨寫字的兩人,雖然一個老實沉默,一個油嘴滑舌,但是從畫面感看還是挺和諧的,就是覺得…心裡發堵…果然還是很彆扭,和兩個斷袖呆在一起…
所以自己幹嘛還要答應回來呢?真是大笨蛋啊啊啊…
“廖主簿怎麼了?臉色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