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花容,皺起了眉,“要去也要等到雨停了啊,俺和你一塊兒上山,他看不見,自然不會走太遠的。”
“不行,我要去,不親眼看著我不放心……”
“虞容你等等!等俺回去那些傢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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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下學期咱要小高考了,所以已經進入複習期了,所以寫文的時間可能會少很多,所以咱要兩天一更,抱歉,對不起大家了。
☆、鬱容之難
大槐樹下,南宮鬱的手撐著樹身,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他的身體順著大槐樹慢慢蹲下,最後已經無力的靠在槐樹下面。此時的南宮鬱可謂是狼狽至極,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沒有被雨水侵佔的,活像是一隻落湯雞。也許是極累的緣故,南宮鬱靠在這樹下,終是忍耐不住了,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雨越下越大,南宮鬱還是站了起來,他明白,如果此時自己再不找到一點躲雨的地方,他今天是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裡了。他伸出一隻手附在大槐樹上,另一隻手則是在半空中摸索著,想要找到可以走的地方。
雨中走動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那個人還是個眼盲的人。
除了那顆大槐樹,周圍除了長長的灌木叢,再也沒有別的他觸碰到的地方。他記得當年南宮傾瑤告訴過自己,打雷躲在樹下是極其危險的,所以,他不敢在大槐樹下做過多的停留。
地面都是一灘一灘的水坑,泥土鬆軟溼滑,南宮鬱必須要自己從大槐樹上折下的樹枝先探探路,才敢移動腳步,走動之間必須小心翼翼。
山上的路不好走,尤其是自己還在是下雨天上路。陡坡路滑,偶爾有混著泥土的黃水從陡坡下流下來,讓這溼潤的路變得更難行動。
縱使再小心,人也難免會犯些錯誤,比如現在的南宮鬱。
南宮鬱很小心地用樹枝敲擊著前路,卻沒有發現自己腳下的一塊小石頭。他猛地踩了上去,腳下一滑,身體便向後仰去,樹枝也不知道掉落到了何處。眼見南宮鬱就要摔下小山坡時,在空中胡亂揮舞著的手驟然被另一隻溫暖的手抓住了。
一點一點被拉了上去,南宮鬱緊緊抿著雙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音。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南宮鬱的神志都快要被雨水沖走的時候,他的身體被一隻手扶住,身形再次穩當下來。南宮鬱坐在一片泥濘之中,輕輕喘著氣。
“爺……”
急促的喘息之中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驚喜,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只是聽到聲音的南宮鬱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花容伸出手隨意地抹去了沾在自己臉上的雨水,小心地扶著南宮鬱,將大大的芭蕉葉豎在南宮鬱頭頂,他咬著唇,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是阻止不了自己去回憶方才看到南宮鬱差點掉落山崖的場景,嗓音中充斥的害怕,“三爺,再爬上去一里,有一處石洞。請爺先去那裡避避雨吧。”
南宮鬱沒有答話,緩緩移動腳步。
泥土已經沾上他的衣襬,原本淡色系的衣裳如今已是無法入目,衣服上到處是聚整合一塊一塊的汙斑,難看而刺眼。
一離開花容的身邊,暴雨鋪天蓋地地向南宮鬱襲來。
花容是個倔強的人,尤其是對於南宮鬱的事情,他有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南宮鬱如此。他走過去,然後走快幾步,停在他身邊。芭蕉葉子再次蓋住了南宮鬱的頭,他伸出手試圖拉住南宮鬱向前的身子。
南宮鬱毫不理會,繼續自己的步子,重新進入雨簾中。
花容想了想,然後從一旁撿到一節枯枝遞了上去。“方才我說了,三爺欠花容一條命,現在,在雨天山坡上行走本就危險,所以我希望三爺讓花容幫您帶路,今天過後,你我就各不相欠了。這件事花容絕不再提,而且花容會離開,再不來見三爺”
說的話極輕甚至還帶了一絲顫抖,但是卻敲進了南宮鬱冰冷的心。
南宮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你何必。”
花容搖頭,說道:“值與不值全在花容,請三爺應允。”
南宮鬱不再說話了,半晌,他終於做出了反應,南宮鬱伸出了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走吧!”
雨一直下,根本不在乎兩人的困難。雨水打在兩人身上,發出淅瀝的聲響。
“三爺,快到了!近了,近了……”
南宮鬱怎麼會不希望早點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聽了花容的話,他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只是這一快,本來眩暈迷糊得他又是一腳踩到溼滑的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