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吧。”林家樂咋舌。
“也不知道是多還是少,希望這危機早點過去,這些能夠用。老家那邊也聽到了動靜,白醋啊、板藍根啊都被搶購一空。我這箱子醋,還是託人從食品廠買的呢。”盛墨說,“要不是為了它,我早就過來了。”
林家樂看著盛墨,不說話。
盛墨忙了一會終於發現了:“你看我幹嘛?”
林家樂笑得眼睛都彎了:“盛老師你真好,謝謝你。”
盛墨促狹心頓起:“我這麼好,你該怎麼感謝我?以身相許吧!”
林家樂立馬羞得耳朵紅了,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盛墨笑著搖搖頭,不反對,就是答應了,好日子應該不遠了吧。
盛墨想象過兩人的同居生活,但是沒有料到會這麼快開始。因為這場被稱為非典的疫情,迅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有些不道德,但是盛墨私心裡還是有些感謝這個變故的。他後來想起張愛玲的《傾城之戀》,一個城市的淪陷,成全了白流蘇的愛情。這場非典,也算成全了他和樂樂吧。
盛墨來了,林家樂惶惶不安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才感覺到世界還是那個世界,太陽還是那個太陽,不再是每天苦熬著數日子,一切都有了盼頭,一切都不再茫無邊際。門一關,屋子裡只有他和盛墨,還有可愛的丟丟,那些可怕的病毒和危險,都成了外面的世界。
林家樂哼著小調在廚房做飯。盛墨微笑地感染著林家樂的快樂,將林家樂的書本畫架都放到書房裡去。丟丟跟在林家樂腳邊,快樂地繞來繞去,真好,又見到林哥哥了,而且還不用被盛奶奶穿小襖子、扎小辮,一身輕鬆!
盛墨是連夜開車從老家過來的,所以一吃完午飯,林家樂就打發他去睡覺去了。今天他也不去工地了,明天再去。他打了水,將傢俱裡裡外外都抹了一遍,地板也擦了一遍。收拾完一切,想了想,又將盛墨的客房收拾了出來,晚上自己就住客房了。他一點都沒有做客的自覺,他知道若是等盛墨安排,肯定又是兩個人同住一間屋子了,這事有些尷尬,還是趁早自己打算了好。
等他將客房的床抹淨鋪好,天色已經開始暗了,林家樂直起腰,房子大了就是這點不好,收拾起來太費時間。他坐在沙發上休息了片刻,準備去做晚飯。門鈴響了,林家樂心想,這誰呢,怎麼他們剛一回來就有人來了。從貓眼裡往外看,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
“1506的房客在家嗎?”對方敲門問。
“是誰啊?”林家樂問。
“我們是管理處的,來送體溫計的,還有預防疫情宣傳單,希望各住戶能夠配合一下。”對方說。
林家樂才想起來,還有疫情這麼一回事呢,自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住到盛墨家的,心情不由得從雲端回到地面,他開了門,接過東西。
對方囑咐說:“最好每天早晚都量一□溫,要是有異常,或者有感冒咳嗽的症狀,請通知我們管理處,這上面有我們的聯絡電話。家裡如果有醋,最好每天都燻一遍消毒。記得勤通風換氣。”
“哦。知道了,謝謝啊。”林家樂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點頭道謝。
林家樂看著手裡的宣傳單,他和盛墨應該沒有發熱咳嗽的症狀吧。又看著那根塑膠管包裹的溫度計,這東西以前總是在村裡的譚醫師手裡見到,每次都是小心地夾在自己的胳膊下,讓自己夾緊,別掉了。那是個多麼神聖的物件,如今居然到自己手裡了,這個世界,變得有些快,他有些跟不上腳步。
林家樂小心翼翼地將體溫計拿出來,他學著譚醫師那樣甩一甩,然後對著光去看刻度。盛墨正好睡醒了出來:“樂樂,你在幹嘛呢?”
林家樂拿著體溫計:“管理處的人送體溫計和宣傳單過來,說讓每天早晚都量一□溫,看有沒有異常。”
盛墨抓抓頭髮:“這樣啊,我看看。”
林家樂將體溫計和宣傳單都塞到盛墨手裡:“給,你看吧。我去做晚飯,晚上想吃什麼?”
盛墨偏著頭想一想:“隨便,你做什麼都好吃。”
林家樂做個鬼臉:“我不會做隨便。魚香肉絲和土豆排骨吧?”
盛墨點頭:“中!”
林家樂做好菜,趁盛墨端菜擺碗的空檔,將那份宣傳單貼在了門後。“樂樂,你幹嘛呢?”
“我給它貼起來,每天都看一眼,就知道怎麼預防了。”林家樂認真地說。
盛墨笑一笑:“沒那麼嚴重,咱們每天講究衛生,按時吃飯,保持身體健康,不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