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道淡淡的,微有些甜味,幾乎沒什麼酒味,他意外地點點頭:“果真不難喝。”說著又喝了一大口,正好口渴了,拿來解渴。
保羅看他這樣子,嚇了一跳:“你慢點喝,你酒量行不行啊?起碼等你朋友回來再喝吧,萬一要是喝醉了,被人騙走了怎麼辦?”
林家樂笑起來:“這應該不是酒吧?是飲料才對,難道喝飲料也能醉?”
保羅的年紀也不大,不超過二十歲,不過由於跟林家樂生活的環境不一樣,他看起來要比林家樂老成多了,他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你要不信邪就試試,喝醉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可告訴你,這整個酒吧裡,群狼環伺,可全都是色狼啊,你還是小心為上啊。”
林家樂不以為然地搖頭笑:“我又不是個女的,色狼能對我怎麼樣?”
“嘿嘿,”保羅笑得高深,“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什麼地方?不就是酒吧麼?”林家樂瞟了一眼保羅。
“你沒發現這酒吧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保羅湊過來繼續問。
算起來這是林家樂第二次進酒吧,所以幾乎沒什麼可比性,他搖搖頭。保羅神秘地笑了一下,湊到他耳邊說:“你沒發現這裡一個女人都沒有?這是同性戀酒吧!”
“嚇?!”林家樂這是第一次當面聽人說起這個詞語,以前他偶爾會在新聞裡、書本上看到,總覺得那是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世界,沒想到今天居然就到了這個地方了,這周圍的全都是同性戀嗎?他有些艱難地扭著脖子,環視了一下形形色色的男人,除了少數打扮得十分妖冶的幾乎被認為是女人的男人,別的人都看起來挺正常的啊。他心裡這麼想,嘴上也這麼說了。
保羅撇了撇嘴:“同性戀怎麼了?他們也是人啊,在這裡你知道他們是同性戀,出去了就跟所有人都一個樣,也許是你的同事,也許跟你坐一排公交車,也許就是跟你擦肩而過的路人。他們又不是三頭六臂的怪物,只是喜歡的是同性罷了。”
林家樂頭一次聽到人這麼跟他詮釋同性戀,想一想,覺得很是在理,便點了點頭。保羅看他好像也不反感的樣子,便問:“你不是同性戀吧?”
林家樂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是。”
保羅說:“那你的朋友是?”
林家樂搖了下頭,又停下來:“應該不是吧,我們是第一次來,應該是無意間進了你們店的。”
保羅搖搖頭,笑得高深:“你是第一次來,但是你那朋友,可就未必了。”
林家樂撓撓頭,這事他也確實不能打包票。
這時候音樂換了,好多人從舞池裡退出來,又有好多人加入進去。賀方旭喘著粗氣退回來,跟保羅點了一杯酒,坐在高腳椅上直喘氣,林家樂看他發角上全是汗水,想遞張紙給他,摸了半天,也沒摸出來,沒辦法,他一直覺得只有女人才會帶紙巾,所以他沒有。
保羅從吧檯裡扔出來一包餐巾紙:“兩塊錢。”
林家樂拿過來,拆開,抽了一張出來:“賀總,擦擦汗。”
賀方旭接過去,抹了一把下巴,總算是喘過氣來了,又一口氣喝乾了保羅遞上來的酒,說:“太久沒運動了,還真有點吃不消。”
林家樂想了半天,才斟酌出一句話:“賀總,真看不出來,你還是舞林高手啊。”
賀方旭的劉海被汗溼後,有些凌亂地耷拉在額前,倒顯得他年輕了幾歲,他斜睨著拋了個媚眼給林家樂:“怎麼樣,我還不錯吧?”
林家樂笑著點頭:“是太厲害了。”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敷衍,滿是真誠。
賀方旭一手大力拍打著林家樂的背:“我今兒太高興了,請你喝酒,想喝什麼自己點。”
林家樂想開口拒絕,那個保羅連忙搶先說:“我給你調兩杯我新學的雞尾酒,味道很特別,保準你喝了還想喝。”
林家樂想起剛才那杯雞尾酒,好像味道並不壞,所以就沒有拒絕。保羅給他調了杯果綠色的雞尾酒,配著黃色的檸檬片,對比鮮明,煞是鮮豔,還加了冰塊。林家樂接過來一嘗,有一股薄荷的味道,涼涼的,有點微酸,還有股淡淡的酒味,就像飲料一樣。
賀方旭坐在一旁,一邊喝酒,一邊說著自己以前讀書時跟同學朋友們拼舞的軼事,妙趣橫生。林家樂聽到樂處,笑得前仰後合,一邊無意地一口一口啜著雞尾酒,全然忘記了自己從不多喝酒的,他大概是將雞尾酒當成飲料了。賀方旭也全然不去阻止,見他喝完一杯,又叫保羅送上一杯,第四杯送上來的時候,保羅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