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邊。
“喂,是我。”電話那頭像是斟酌了一下稱謂,終於道,“文少,我是阿鋒。”
何子文駕車賓士在西灣大橋上時,酒意已經完全醒了。他放下車窗,讓夜風從兩邊灌進車內。帶有涼意的氣流包圍在他身邊,讓他神智清明。
餘志鋒在電話裡說強叔的死有蹊蹺,是有人特地佈局,他查到了部分線索,卻無法拼湊出真相。餘志鋒說要跟他談一談,如果何子文對調查強叔的死還有興趣。
臨走前,何子文掛掉電話,看了包廂門一眼。房間裡已經開始點歌,節奏強烈的舞曲,是時下最新潮的韓國歌。徐先生的歌喉令人不敢恭維。
何子文想了想還是不進去告辭,給雷振軒發了條簡訊,就關掉了手機。
前陣被砸壞的跑車已經送修,他暫時開雷振軒的車,替他通知了司機等候在會所外面。
車子下了橋,轉彎,繞過幾個住宅區,就是僻靜的老區。這裡燈火昏暗,人煙稀少。大概警察私下約見黑道是要避人耳目的,他餘Sir也不想給人看見自己與之前的大佬還藕斷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