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小說:義海風雲之血債血償 作者:

“會不會是人多,沒有機會啊?聽說,聽說那間會所今晚有很多猛人,要是貿貿然闖進去,分分鐘被人剁碎了餵狗啊!”

“他、他敢!”實則大佬的聲音也沒有底氣,彷彿自我安慰似的道,“他要是敢,我就,我就剁下那個姓何小子的一隻手!”

為什麼不敢?何子文在心內道。

他與雷振軒非親非故,當年初到臺灣,雷振軒也並不信任他。何子文只是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權力地位金錢毫無興趣,並且願意花三年的時間想辦法幫雷振軒進入香港,但作為交換,雷振軒要在人力和財力上支援他奪回新義和。當時雷振軒問,你拿什麼理由說服我。何子文答,理由很簡單,臺灣永遠不會是他的家,這裡的一切他也不會稀罕。他的家,在海的那頭,名字叫香港。

何子文知道,雷振軒願意留下他並且幫助他,並非是因為同情,而是因為他有用。雷振軒對人戒備深重,不會輕易讓人走近。在他眼中,人只分有價值和沒價值。而沒價值的人,沒有留在他身邊的理由。

所以那天晚上在冷風肆虐的山頭,雷振軒沒有當著賴從駒的面一槍將自己爆頭,已叫何子文十分意外。

只是這一次,何子文真的不確定,自己的價值在雷振軒的眼裡會不會徹底清零。他甚至覺得,即使雷振軒將自己當做棄子,他也毫不意外。

因為他何子文早就看清看透,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付出,也沒有無緣無故的獲得。所謂的信任與保證,都是虛偽堂皇的藉口。若你想要在這世界生存,就必須學會看透虛偽表皮之下的本質,學會麻木,學會無動於衷。

奇蹟,對何子文來說再沒有任何意義。

同樣是這個晚上,對賴從駒來說,卻實在太過美妙。他聽完小弟的電話,便開了一支紅酒。幾杯酒下肚,立即暈暈乎乎得意忘形,摟著情婦猴急地上床親熱。雖然對他來說,新義和這個眼中釘依舊還在,但現在對手至少已經除掉了一個。單這一樣,就足夠賴從駒舉杯慶賀。

像賴從駒這樣的年紀,在江湖上打滾了大半輩子,是不可能把後輩放在眼裡的。這一輩老人都是自恃甚高,愛倚老賣老。他們總覺得這些年輕輩缺乏歷練,又缺乏魄力,心裡瞧不起之餘,也從未將他們當做對手。

賴從駒覺得,上次衰在雷振軒手裡,是自己一時輕敵。他確信,同樣的事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薑是老的辣,這句話不是白講的。

所以賴從駒在睡夢裡被下人叫醒時,別說是莫名其妙,簡直是怒不可遏。

他抓起床頭電話就朝下人砸去。下人額角被砸破流血,也不敢冒然躲開,唯唯諾諾道:“老爺,是,是方先生找您。”

“什麼?你說誰?”賴從駒覺得自己是否還在做夢,瞪著眼厲聲喝他。如果這是在夢裡,那什麼妖魔鬼怪,只怕也能給他那眼神嚇退了。

下人脖子縮一縮,道:“是方,方俊銘。他現在,正等在大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六章

賴從駒徹底聽清了“方俊銘”這三個字,才真的從迷濛中醒來。他伸手抓電話,發現剛才電話已給自己砸了,暴怒之下大吼那下人:“把我手機拿來!死蠢,傻站著幹什麼!”

床上的情人嚶嚀了一聲,翻了身過來膩在賴從駒身上,懶洋洋道:“什麼事啊?人家剛剛睡著……”

賴從駒心裡煩躁,一把將她推開,獨自掀開被子下床。他接過下人遞來的電話,撥了號碼,道:“即刻吹雞*,搬人馬過來,有多少來多少!……什麼夜不夜,就說大佬下的命令,哪個不來就給我劈他!”

他一把年紀,心火仍盛,關了電話知道一時半刻人馬也集不齊,到櫃子上摸出藥瓶,倒了兩顆降血壓藥吃下。又去臥室的床頭櫃裡拿出支槍,別在腰上。拎了件睡袍罩在外面,登登登去了樓下。

他這是學了乖。方俊銘與那雷振軒一樣都是人精,下人見他一個人來,未必就真是一個人來了。賴從駒前兩天剛剛在雷振軒那裡丟了面子,若是再有馬失前蹄,他這老臉就沒處可放了。

賴從駒命人開了大門,親自到門口迎方俊銘。方俊銘一個人站在鐵質的閘門之外,雙手垂在身側,車子停在不遠處,裡面空無一人。

看樣子,他竟真的是單槍匹馬。

賴從駒給他開了門,笑道:“小方,這麼晚過來,不是失眠想找我這個老傢伙聊天光吧?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他與方俊銘並非毫無交集,一聲“小方”也是提醒對方輩分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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