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詭異聲響。“啊,那就太好了~”
一扇漆黑的大門對他們敞開,Iolite貌似只是抬起手在門前一晃,這扇門就開了。沉夏不由得懷疑,他那戒指上是不是裝著什麼紅外線識別儀器之類的東西。
幽暗的房間裡並無異樣,撇開稍顯黯淡的光線讓他們感覺不適之外,沉夏和希聲都覺得這個Iolite很有品位,空曠的屋子裡陳列著一張中世紀風格的書桌,古樸優雅,旁邊就是一張雪白顏色的大床,被褥床單都是潔白無垢,床架是鐵質的,有鏤空的古老花紋。
另外,就只放著一個裝滿了葡萄酒的酒櫃。
但這種品味裡似乎又帶著一股嗜血的古怪,來自於他擺放在床頭的那隻紅得刺目的水晶球。水晶是透明的,但它呈現出流雲狀的妖嬈血紅,不知是否把水晶球內部掏空了注入了什麼液體。看久了甚至會覺得,即便關上燈,這個紅色的水晶球也會熠熠發光。
希聲看這裡連一個坐的椅子都沒有,笑了笑說:“不知閣下為什麼請我們來呢?這裡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適合招待客人的地方吧。”
Iolite沒有言語,只自顧自坐在桌前,雙手交疊在膝蓋上,分明是仰視他們,卻呈現出了一副居高臨下看人的高傲姿態。
沉夏皺皺鼻子,似乎表露出了明顯的不悅,實際上他覺得有些發冷,總覺得Iolite的神態能讓他想起一種喜歡生活在黑暗中並依賴血液生存的泊來品生物。
Iolite慢悠悠地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具有侵略性的視線像眼睛蛇地粘液一般膠著在他倆臉上,“你們身手我很欣賞,一個數學家,一個是心理諮詢師,就是不知道……你們除了前KL青年陸戰隊成員的身份,還有多少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希聲和沉夏裝作倒抽一口寒氣的神情,警惕地立起眉毛,往後退了一步說:“你查了我們的背景?”
這次寧家悅和鄭包子幫他們做的假檔案,水準還真高啊。
Iolite往後靠了靠,把胳膊舒展開,搭在柔軟的天鵝絨椅臂上,笑得高不可測:“既然我們今後要成為共同作戰的朋友,自然應當對彼此有足夠的瞭解。夏洛克?米勒先生的檔案洗的很乾淨,可還是讓我有幸知道了您十七歲時的大膽作為,一月內三條人命在身,真是一個不錯的未成年人記錄哪。”
希聲的氣息突然變得有些紊亂了,伸手把沉夏拉到自己身側,擰起眉頭,“你找上我們究竟有什麼目的?”
Iolite微微挑起左側唇角,似笑非笑地點了下頭。他轉動戒指的動作似乎帶著某種節奏,每次沉夏數到八的時候,他都會由順時針轉位逆時針,再轉動八下。
這人如果不是患有某種強迫症,那就是在用戒指對外傳遞著某種訊息。
“你的確很聰明,知道我看上的是你們,而不是單獨的一個。”Iolite的語速漸漸放慢了些,看向他們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容易給人造成一種他降低了防備心的錯覺。然而沉夏觀察著他瞳孔的變化,勾住希聲的小拇指提醒他——不能大意,這人才剛進入正題。
希聲回給他一抹高傲的笑,輕笑著抬手,揉搓著沉夏的耳垂,姿態相當隨意,“我的弱點暴露給了你,你還有放過我的理由麼?說吧,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你不是個簡單人物,我只看一眼就能明白,你身上的戾氣和那種屬於野獸的味道……哼,實在太臭了。”
被他拐著彎罵了,Iolite也並不生氣,眼眶的輪廓只發生了一點細微的抖動,爽朗笑道:“這種只有強者雄性才具有的味道,你身上……不也有麼。”
這是在提醒他,剛才差點打死自己的幾名屬下,這筆賬他如果要算可以慢慢的算,可要如何算就要看他的態度了。
沉夏有些緊張地握住了希聲的手。
Iolite對他們之間的這個小動作十分滿意,一個主導者與一個服從者,角色分明對他而言更好控制。
希聲反手摩挲著沉夏的大拇指,輕嘆了口氣問:“你想怎麼樣?直說吧,看你也是個爽快的人。”
Iolite欣賞地點著頭,從抽屜裡拿出兩樣東西放在桌子上,語調有些陰測測的:“這有兩樣東西,是我送給兩位的見面禮。收了這見面禮……我們就是朋友了,等你們用過之後再來找我……到時,我們將會成為靈魂連線在一起的親密夥伴。”
最後幾個字的發音被他故意加重了,沉夏這次不是演戲,而是真的覺得有陰冷的觸手從他聲音裡生長了出來,勒住了他的腳踝,身子不由自主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