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夏瞬時換了一副笑臉,挽起希聲的胳膊堵在門口,對他點點頭:“嗯,是啊。我和他膽子都特別大,從小遇上的奇異事件也挺多的,所以剛才是反射性的動作,聽見有人死了就衝了過去。”
Ruby感興趣地彎了彎眉毛,緩聲問:“噢?兩位經常遇上古怪的事,莫非都是這種殺人案?所以……你們在見到死人時才能如此鎮靜?”
糟糕,他還是起了疑心啊。
希聲抬手,搭上沉夏的手背,笑意似乎一瞬間變得有些冷傲,“是啊,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和他大概是災禍體質,無論走到哪兒總能遇到一些殺人案、搶劫案或者綁架案之類的事情。不過有一點比較幸運,那就是每次我們都是最近的旁觀者,從未被捲入這類不幸之中過。至於不怕屍體……你真是高看我們了,我們只不過是平日愛好恐怖片,所以心理承受力比較強。再說了,死人有什麼可怕的,頂多覺得有點噁心反胃……這世上真正可怕的……是活著的人才對。”
玩深沉,故作高深?呵,也是他和沉夏的長項嘛。
記得自家那位沈大牌說過,要想做出那種高深莫測的神秘表情,不讓別人摸透你,最好的方法,就是將自己的狂妄和自負無限放大,越倨傲越好,越目中無人越好。
對方囂張,你要比他更囂張;對方的眼神凌厲,你要比他更乖戾!
這樣,即便你穿著一件廉價的地攤貨,也能具備億萬富翁的氣質,讓別人相信這是件高階名牌貨。
沉夏看到Ruby眼中閃爍過猶豫和探究的眼神,就知道他慢慢上當了,便推波助瀾笑了笑:“咦,你剛才不是等人嗎?已經和他見過面了?”
Ruby意外的露出一個羞赧的表情,指了指旁邊道:“不如我們去那邊說話吧,站在兇案現場聊天,我的神經可還沒粗大到那個份兒上。”
“好啊。”沉夏和希聲手牽著手,從門口移動,沉夏轉頭囑咐了周圍的人群一聲:“可千萬別讓人再進去了,腳印亂了,警方不方便找兇手,小心你們都變成嫌疑犯哦。”
Ruby低聲笑了兩聲,“呵呵,你們也未免太好心了。”
“咳,哪裡,不過是基本常識。”希聲一副戶主的派頭,把沉夏的手握在掌心揉來揉去,拉著他坐在自己身邊。
沉夏偷偷橫他一眼,但為了表現出自己較為柔弱,只好讓他得瑟一段時間,扮起了乖巧,小鳥依人似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還親熱地箍著他的胳膊。
Ruby看向他們的神色裡就多了一絲羨慕,“我剛才的確是在等一個重要的人,他來了,方才又走了。別說他了,好是說說你們,過去沒見過你們來這裡玩,怎麼……是朋友介紹的?”
兩人早就就此套好了詞,希聲伸手點了根菸,吞雲吐霧道:“對的,是一個新同事介紹的。”
“二位是剛到B城?”Ruby捕捉著他話語裡的資訊。
希聲淺笑著點頭說:“是啊,我們上個星期才到的B城,我在大學教數學,這裡的薪資比較高,物價卻比較便宜,挺不錯的。”
就這麼隨意聊著,很快,把他們設定的身份透露給了Ruby。沉夏是心理諮詢師,在哪個城市落腳都無所謂,因為他的工作平臺在網上。希聲是個數學家,剛剛受聘於某大學,每個星期只需上八節課,平時的空閒時間也比較多。
實際上,希聲心裡是略有些不安的,他請假快一個月了,辦完這案子是一定要回去補課了!這學期有影視理論課的,據說授課教授十分嚴厲,管你什麼學生,該當掉的統統給當掉!一個班90%的不及格率,就是在這位老師手下誕生的。
Ruby自然是會查他們背景的,偽造假身份和檔案的事兒,沉夏準備交給寧家悅和鄭包子了。
就在剛才希聲說話的當口兒,他偷摸著給兩人發了短訊,手機發出的卻是植物大戰殭屍的背景音樂。
這時,Ruby問及了他們的姓名。
沉夏和希聲這次絕對不敢用真名,想了想,沉夏替希聲回答說:“我是茹夏,他是夏洛克?米勒……”
嘿嘿,取這兩個名字,讓寧家悅和鄭包子去傷傷腦筋。
希聲繼續和Ruby虛與委蛇,從城市建設談到股票期貨,從地產樓市談及航空燃油費,再從國內政壇談及拉登卡扎菲,不一會兒,大有相見恨晚的架勢。
沉夏時不時差一兩句嘴,說一兩個不冷不熱的笑話,又繼續低頭玩他的植物大戰殭屍。順便等來了寧家悅和鄭包子的回覆。
寧家悅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