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挑眉,“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當然是為你接風的風。”肖儉笑道,“你出去那麼久,現在終於一家團聚,小仁和小佳鬧著要跟你吃飯。”
“好啊,什麼時候?”肖倫笑答。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咯?”肖儉也笑。
“沒問題,時間地點你們定好,告訴我一聲就道了,肯定準時到。”肖倫說。
“那就說定了,遲到了先罰一瓶白的。”肖儉便也笑著起身。
肖倫大笑著,鬆了肖儉出去,關上門之後,看了看特別助理的辦公桌上,用成堆的檔案把自己擋住的楊特助:“感覺如何?”
“兩隻笑得特別真誠的狼。”楊特助如實回答。
肖倫勾起嘴角:“這麼一說,今晚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
楊習瞪大眼睛,體會到禍從口出的錐心疼痛。
“今晚我肯定被灌,你幫我特別留意一下那幾條狼,別讓我被佔了便宜去。”肖倫說著走到自己辦公桌後坐下。
“……老闆……”
“嗯?”
“我想回去……”
“做夢吧。”
豪門大家從來不缺勾心鬥角的戲碼,老一輩的人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世道便是如此,弱肉強食,若連自家人都鬥不過,怎麼跟外人鬥?
“老爺子是鐵了心要削我。”肖倫抱著容安竹,狠狠地嘟囔。
容安竹安撫地揉著他的胃。
這幾天他都被肖儉帶出去,要不就是和他幾個堂兄表妹一起,要不就是公司裡的高層元老,白的紅的黃的一起上,每次都是被楊特助揹回來。
“一來就給我這個位置,明明白白告訴別人,這是靶心,瞄準了!”肖倫胃難受得直在容安竹身上蹭。
“再來喝點水。”容安竹端起床頭的杯子,對肖倫說。
肖倫直搖頭:“不喝,喝了還要吐。”
“那就吐,吐乾淨了好一點。”容安竹說,杯子湊到他嘴邊。
肖倫抿著嘴搖頭,就是不要喝。
容安竹無語地看他耍賴,最終還是自己含了一大口水,然後給他灌了下去。
“唔……”肖倫被迫一點點嚥下溫熱的液體,一邊嘟囔,“才吐過,你也敢來。”
“我不嫌棄你。”容安竹道。
這樣的境況也是早料到,肖倫當然不可能在肖氏一帆風順。
只是這樣的情境彷彿又在過了這麼久後,回到了當年創業初期,兩人辛苦扶持的時候,不免有些唏噓。
而現在,面對的壓力更甚,而他也不在他身邊。
容安竹半抱半扶著讓呢喃聲漸小的男人躺平,給他蓋好被子,才自己也睡下。
“容少……”
“嗯?”
“謝謝。”
“晚安。”
如此這番了一個多月,肖儉那邊才略加消停,肖倫也算是捱過了第一輪(楊特助也是)。
在幾乎每天都有夜場喝得爛醉的情況下,第二天還可以清醒地去上班,辦事效率一點不見低下。
但接踵而至的是愈加繁重的工作,正直一年開春之際,雖然很多決策已在年前都定好方向,但正因為如此,肖倫需要多做很多工作,才能跟上公司進度。
大公司和小公司的辦事方法完全不同,不過也好在肖倫之前便是拿管理大公司的方法管理自家磽竺文化,所以也大同小異。饒是如此,也不得不每夜在辦公室呆到十二點。
楊特助愈加懷念以前那六點準時下班的日子。
來之前,容安竹請他喝了一回茶,特別客氣特別真誠地說:“小楊,以後肖倫就交給你照顧了。”
搞得他特別誠惶誠恐,連連點頭稱哪裡哪裡應該應該。
XX,一個一個都是老狐狸!
肖倫每晚到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有些時候容安竹等不了他自己已經睡下。容安竹也說,若是實在太晚,便在公司裡睡吧,他是副總級別的,辦公室肯定是有小套間的。
肖倫只是搖搖頭:“看一眼你,就不累了。”
容安竹笑罵:“肉麻當有趣。”
肖倫說的是真心話,他當然知道自己能行,但每每想到自己這麼做的意義,他便需要容安竹在自己身邊。
不乏有人在背後說閒話,既然現在要在肖家爭位子,當初為何信誓旦旦要單飛闖天下,結果現在還不是灰溜溜回來?
他不理會是誰去放的這些流言,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