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其實什麼也沒發生,你們看到聽到的都是幻覺……幻覺……”
“大俠啊,我不會笑話你的。”李戎真誠地道。
“真的,沒人笑你……噗!”狐狸落井下石。
“我沒笑,小策,”葉小白關鍵時候總是很可靠,但他接下來的這句太打擊人了,“你這個樣子我已經習慣了。”
李戎和狐狸齊刷刷看向一本正經的葉小白,雙眼亮晶晶:您真相了,小白同學!
習慣了……習慣了……習慣了……
靳策一瞬間空間扭曲了,什麼也看不到,只有耳邊不停盤旋著這三個大字,還是閃著金光的那種,於是靳大俠惱羞成怒,決定把在場的人都削了滅口。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靳大俠雙眼閃著危險的光芒,驚得三人幾乎奪門而出,就在他們移動腳步,隨時準備開逃的時候,一串枯燥而乏味的鈴聲響起,最原始的手機鈴聲,一聽就知道是靳策的手機,靳策看一眼來電顯,立刻坐直身體,畢恭畢敬地按下接聽鍵。
“小策策,不用緊張,是我……”靳先生歡快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
“我……”把撲到嘴邊的“靠”字硬生生吞回去,靳策沒好氣地道,“你自己沒手機啊?”
“手機在充電,有沒有嚇一跳?”
“……你好無聊……”
“你不在家,確實很無聊。”
“有李女士在,你會覺得無聊,鬼才信。”
“小策策不要這麼明察秋毫嘛。”
“滾!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小策策對親愛的爸爸好無情,爸爸好傷心,小策策一點都不像以前那麼可愛了,嗚嗚嗚……”
“我什麼時候可愛過?!你到底說不說,再不說我掛電話了!”
“哎,別啊,我說我說,明天就週末了,你回來一趟吧。”
“你又要出差?”
“我家小策策就是聰明,一猜就對了。”
“……這還用猜?用指甲蓋都能想到。”
“我要去告訴李女士,指甲蓋還有思考的功能!”
“李女士直接把你洗白白送上解剖臺,看看你腦子有沒有問題。”
“我就說是你說的。”
“我說你就信,智商有問題,送上解剖臺。”
“小策策越來越壞了,對親愛的爸爸好無情,爸爸好傷心,嗚嗚嗚……”
“把我的酸梅粉準備好。”
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電話,靳大俠嘆了口氣,這就是狐狸的偶像,自己的爸爸,靳先生最真實的性格寫照,用靳策自己的話來說:不知從何時起,靳先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越來越接近一隻資深精神病患者。
狐狸坐在靳策旁邊,把他和靳先生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抿一口水,笑道:“大俠和靳先生關係真好啊!”
“好毛!”靳大俠矢口否認,反駁道,“誰要跟神經病的關係好……”
狐狸無視他的爭辯,自顧自地道:“靳先生真是一位好丈夫好父親啊!”
李戎和葉小白齊刷刷點頭。
“……”靳策投降。
一覺睡到自然醒,靳策看一眼手機,十點多了,寢室就他自己,葉小白去圖書館看書了,李戎去球館練球了,狐狸要陪著老婆,寢室裡就他最閒,前段時間被陳威拉去當小工,雖然侵佔了他的睡眠時間,但日子過得很充實,忽然閒下來,還真有點空虛。
去去去!把庸人自擾的胡思亂想趕出腦子,靳大俠換衣服起床,收拾收拾準備回家。
自打這學期開學,靳策還是頭一回回家,李女士發過話:又不是小孩子了,別有事沒事就往家跑,給我在學校好好待著,隨便你看書學習還是跟同學朋友聊天打牌,老孃在英國留學的時候一年才回一次家,也沒你這麼黏糊!
哪有要回自己家還必須得到召喚和許可的?!靳策曾無數次猜測自己莫不是李女士從醫院門口隨手撿回來的棄嬰?!
“我回來了。”靳大俠胡亂踢掉鞋,拖鞋也不換,赤著腳跑進廚房,像小狗似的吸了吸鼻子,嘆道:“好香啊!”
靳大廚側頭看他一眼,道:“你又打赤腳,我要給李女士打小報告。”
“隨便你。”靳策無謂地擺擺手,一邊朝自己的臥室跑一邊喊道,“我的酸梅粉還在老地方吧?”
“對,你小心點,給李女士發現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知道!”
書櫃最上面一排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