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臉上多了道疤,加上莫淺宇在外頭習慣性的一臉嚴肅,遠遠地就能感覺出幾分戾氣來,像是在道上混的,很不好惹。
當蘇揚弄好時,莫淺宇看著鏡子裡那張完全陌生的臉,一瞬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即莫淺宇對自己的裝扮提出了異議:“為什麼非得在臉上弄條刀疤?”
“你以為隨便變個臉換副樣子就叫易容嗎?”蘇揚輕描淡寫的給駁回了莫淺宇的話,還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可以教訓莫淺宇的機會:“想要易容成某一個人,某一類人或是某一種職業,除了外表要像之外,更重要的是性格習慣這些細微的東西,易容最忌諱的就是形似而神不似。你知不知道你的氣場太強,就算我把你弄得普通一些,別人照樣可以在人堆裡看出你的與眾不同,氣質是天生的,一時半會隱藏不了。這幅裝扮正好,你用不著刻意偽裝,跟本不會有人敢接近你,更不用擔心被熟悉的人認出來。”
莫淺宇被蘇揚的長篇大論弄得說不出話來,蘇揚是這方面的專家他只能接受。
化好了裝自然是要出去試試效果,不然蘇揚一下午就白忙活了,晚上能去的地方不多,蘇揚直接提議去酒吧,於是兩人便直接來了醉生夢色。
其實蘇揚是跑來看戲來了。
祁夜對程祁軒這邊事情瞭如指掌,程祁軒對祁夜也是一樣的。蘇揚就不信祁夜回了S市,這麼大的事情程祁軒會不知道,更何況祁夜還沒回家,就直接失蹤了。程祁軒一定會以為祁夜生氣,開始著急了。祁夜說的對,只能怪程祁軒自己沒用,要靠著這種爛方法才能脫身。
酒吧是最好收集情報的地方,更何況這個酒吧還是程祁軒的。祁夜是說了讓他不要再管這事,可他從來沒說過不許自己圍觀,所以他專程跑來探聽情況,還特意也給自己變了個裝,還是易容成上次去地下賭場那少年摸樣。一個是因為這個裝扮簡單,花的時間很少,再一個是因為看著年齡小,別人不會防備,容易套取自己想要的情報。
哪裡知道蘇揚和莫淺宇一來酒吧,程祁軒已經在了,和杜清邵非兩人一起坐在酒吧最裡面的一間半開放式的小包間裡,蘇揚立刻拖著莫淺宇坐到了隔壁。
透過小包間中間隔著的植物,還是能很清楚的看到那邊包間。程祁軒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像喝白開水似的,一杯接一杯的灌。旁邊杜清和邵非勸都勸不住。
見到這種狀況,蘇揚明白肯定是程祁軒以為祁夜生氣,所以跑來酒吧借酒消愁。於是蘇揚開始同情起程祁軒,要不是答應過祁夜,絕對現在就跑過去告訴程祁軒真相。
之後更讓他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全叔帶著幾個小男生進了程祁軒的小包廂。全叔是祁夜父親的兄弟,程祁軒公司的元老之一,是個看著和藹可親的大叔。程祁軒他們公司那些重要人物蘇揚都是知道的。全叔並不知道有蘇揚這麼個人,蘇揚是跟著祁夜叫的。
酒吧裡喧鬧嘈雜的環境,蘇揚聽不清隔壁包廂裡說了些什麼,程祁軒獨自喝著酒,並不大想搭理全叔,杜清和邵非兩人對這他倒是客客氣氣的,畢竟是前輩,總不能趕人走。蘇揚看的出全叔想讓他帶來了那幾個小男生去陪著程祁軒,可那幾個小男生迫於程祁軒的氣勢,一個個並不敢靠得太近,一左一右的坐在程祁軒邊上,卻始終與程祁軒隔了一個人的距離。
蘇揚在這邊看的那叫一個火冒三丈,原來是全叔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他是怕祁夜只是氣個兩三天就同程祁軒和好,祁夜這才剛離家出走,他這邊立刻再加把火,生怕兩人的矛盾不夠深嗎?蘇揚相信只要程祁軒和那幾個小男生有一點點的接觸,那邊立刻就會有人添油加醋的告訴祁夜。
程祁軒想不得罪全叔全身而退,恐怕很困難。
終於蘇揚再也忍不下去了,就算全叔是長輩,也輪不到他用這麼低階的方式算計程祁軒,來挑撥程祁軒和祁夜的感情。
“我去下洗手間。”蘇揚脫下外套丟給莫淺宇,不給莫淺宇反應的時間,人已經不見了。
莫淺宇現在的臉色很難看,又是程祁軒,蘇揚最在意的人果然是他嗎?
當他看不出來,蘇揚今晚提議來這家酒吧,完全是為了程祁軒。從進酒吧的門開始,蘇揚一直都把注意放到了隔壁桌的程祁軒身上,隔壁桌發生的事情他看的很清楚,蘇揚那被氣到內傷的表情他自然看的更清楚。加上自己親眼見到兩人種種親密的互動。
蘇揚喜歡程祁軒!
忽然莫淺宇很害怕,害怕自己是一廂情願的認為蘇揚和程祁軒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