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自己悶哼出聲,卻分不清是因為痛,還是因為噁心。
他終於放鬆吸吮的蠻力,我縮回自己的舌,他的舌卻接著探進來,舔著我的唇齒和牙齦,牙齒用力啃咬,像是在吃什麼絕佳美味的食物。
雖然舌頭仍疼得發麻,我卻嚐到的腥鹹的味道,那是我的血。
他終於放結束這個充滿掠奪意味的親吻,聲音有些啞,因為臉還離得很近,說話的氣息全都噴在我的臉上,「真捨不得放開你,辛。。。。。。」
他抓著我放在膝蓋上的手,去碰觸他的胯。下,那裡竟卑劣又變態的起了反應。我急忙縮回已經沒有被用力箝制住的手,又氣又怕地罵道:「色。情狂!強。暴犯!」
傅昭龍笑得很高興,從司機已經恭敬開啟的車門跨了出去。他一走出去,司機便將車門關上,繞回駕駛座那邊,重新開車。
我回頭,看見那臺銀色的奧迪,也有位司機,幫傅昭龍開啟車門,讓他坐了進去。
我楞楞地想起,使字頭的車牌,那是國外大使的座車。。。。。。為什麼,要在高速公路上換車,還是某個大使的座車呢?
為了躲避誰?還是為了要見誰?連國外的大使座車都出現了,這個傅昭龍到底是誰?
腦袋裡面亂糟糟的,車子切入內線,我已經看不見那臺銀色的奧迪了。
低下頭,望著自己的手,彷佛還感受到某人那裡的熱度。。。。。。
可惡!拼命在褲子上擦拭什麼也沒沾到的手,卻擦不掉如影隨形的骯髒感。
嘴唇有陣刺痛,抬起手去擦自己的嘴,這才發現手背上殘留著擦拭時留下的血痕。我後知後覺的想到,這隻手,剛剛被抓去碰到那個變態的下。體,突然有些作嘔。
PDA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接起電話,忍著口腔中不住湧出的酸水,電話那頭的傅昭龍的笑聲傳來,「剛剛的幾次親吻,你都沒有吐出來,這是好現象。」
我終於吐了出來。
※ 36。
司機聽到嘔吐聲,驚訝地從後照鏡看我,「辛少爺!」
因為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其實只吐出了胃酸,暗紅色的酸液,漸到了椅背和後座的地上,連自己的褲子上,都沾了一些。
汽車中充滿了噁心的嘔吐氣味,我感覺自己的食道燒灼的厲害。
司機嘆了口氣,「您的左手邊,有一包溼紙巾,衛生紙在您的後頭,這是礦泉水,給您漱口,後頭有個小垃圾桶,您可以先把垃圾丟在裡面。」
放下手中的手機,我依司機的指示,找到了清理的工具。一邊清理,正好看到休息站快到的指示牌,「我們去休息站,清理一下可以嗎?」
司機很為難,「少爺交代過,無論如何不可以中途停車。」
講到「少爺」,我這才想到電話還沒掛上,拿起那隻PDA手機,「傅昭龍,我要去休息站。」
電話那頭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正在疑惑是不是電話已經掛上了,就聽到傅昭龍的聲音,「你時間還抓的真準。」
「因為你令我噁心!」
「這句話換不到去休息站的回應喔。」傅昭龍笑得很可惡,「換個答案來聽聽吧,例如說,你其實只是暈車?」
我根本不想理會這個自說自話的變態;直接掛上電話,對著司機說:「傅昭龍已經答應了。」
司機有些猶豫,似乎在想要不要相信我的話。
「如果你是要載我去臺北的話,就算沒有塞車,我們至少也還要一個多小時才會到臺北,在這種氣味底下,不要說我難過,你一定也很難過。」
「少爺怎麼交代,我們做下面的人當然就怎麼做。」司機從後照鏡對我露出無奈的笑容,「出發前少爺就交代過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除非他親自下令否則不能擅自變更路線。」
「你不相信傅昭龍已經答應了?」我惱羞成怒,傅昭龍的電話剛剛是被我硬結束通話的,如果司機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轉念一想,試探著問,「如果我願意和你合作呢?」
司機似乎也受不了汽車裡面的酸味了,按了個按鈕,將車窗開啟。
「。。。。。。那要看辛少爺想要怎麼合作了。」沉默了一下,司機問我。
開啟的車窗,讓整個車內充滿轟隆隆的風聲和車聲,我不得不加大聲量。「你要我當太陽,那我就當太陽。只是──你要教我。」
「教你?」司機似乎覺得我的要求很不可思議。
「我就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