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糗態,他竟靠回椅子上,眉開眼笑,「我真愛你這樣。」
我瞪著他,不明白他究竟想要怎樣。但是,如果要說他愛我,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他只是把我當作符合心意的玩具罷了。
玩具要如何脫離被玩弄的命運?我為自己感到可悲。
※ 34。
「不然,談談你那一箱日記吧。」他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提起這個話題。
我感覺自己的背部一陣僵硬,看向司機,我以為他和傅昭龍應該是對立的,不是嗎?「你怎麼知道。。。。。。」
「關於我愛的人的所有事情,我通通都知道啊。」
「住口!不準再說愛這個字了,你不配!」
如果所有他不想回答的事情,通通都用什麼「我愛的人」來搪塞,那我回答他的任何語句,通通都是白費力氣而已。
我真是笨蛋,應該要閉嘴讓他自說自話就好!
何況,他都可以知道我今天早上和教授一直在一起了,也有我房間的鑰匙,知道我有一箱日記有什麼了不起?
我的憤怒,換來他高深莫測的笑。
「所以,你日記看得怎麼樣了?要不要說說你的心得?」傅昭龍可惡的口氣,就像在說什麼金庸的武俠小說一樣稀鬆平常。
「不準笑!」我控制不住自己出拳。
然而,只見自己有力的上勾拳,在離他下巴不到十公分處被截住,我的指結髮麻,他用雙手圈住我的拳,表情看起來卻一點也沒有痛楚的樣子。
「真可愛。」握住拳頭的大手往下滑,圈住了我的手腕,突然一使勁,我感覺自己的右手又失去了力氣。
悲哀的j□j聲,從我的嘴巴溢位來。
「這裡,有個穴道,用力一掐,整隻手都會麻掉喔,幾秒之內,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他又抓著我的手,湊到嘴邊,廝摩著。
「我一定會殺了你!」咬牙切齒的宣告,我自己也知道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辛,你只有一個機會可以殺我,就是,我願意讓你殺。」他笑著,在我力氣恢復前放開我的手,「真是太對我胃口了,幸好你和那一切都無關。」
重遇以來幾次見面,他幾乎都會提到,我很對他的胃口,幸好我不是誰派來的之類的。直到這次,我才認真思考,我如果是誰派來的,是否才能真正對他造成傷害。
我偷偷望了一眼一直專心開車的司機,腦袋中猜測著司機與傅昭龍對立的可能性有多高。
如果,司機是「誰派來的」,那麼,即使目的不同,他肯定可以幫助我報復傅昭龍──畢竟,他那麼擔心我是「誰派來的」,或是「和什麼有關」。
司機專注開車,懼怕傅昭龍的模樣,以及,在我住處,對我打著「北風和太陽」啞謎的模樣很是不同,所以,司機肯定有一些特別的地方。
司機說,只要我學會當太陽,他就會告訴我,他是「誰派來的」。
「看什麼呢?那樣看著別人,我會吃醋呢!」傅昭龍的聲音穿透耳膜,我強迫自己不要再理會傅昭龍的任何話,專心地思考。
將視線移往窗外,假裝正專注地看著外頭的風景。
玉蓮開記者會前,傅昭龍的犯罪證據被調包了,如果有那個犯罪證據,一定可以一次扳倒這個變態的惡魔吧?
我應該要找玉蓮,問問看她的證據來源是誰,再去要一份。
玉蓮。
我又想到電視裡面,反覆重播的瞬間蒼白的臉,歉疚與擔心,襲上心頭。
口袋裡面的手機一直很安靜,玉蓮現在狀況不知道怎麼樣了,匆忙逃出記者會的她,現在又在哪裡呢?
「不理我嗎?我要親你羅?」溫熱的氣息又湊了過來,我伸手擋住自己的耳朵,拒絕去回應傅昭龍任何挑釁的言語。
反正,我做什麼反應都只會讓他高興而已。我為什麼要讓他高興?
傅昭龍說,照片不是他掉包的。不是他,那會是誰?明明是傅昭龍的犯罪證據,為什麼,卻有人更緊張地掉包了?
拿起那張照片時,玉蓮說,那是,盜賣人體器官的照片。。。。。。盜賣人體器官?傅昭龍?醫生?我想到了SAM。
翁士嵐,專門在幫權貴看病的知名醫院的院長,擁有出入傅昭龍特殊藏匿處的許可權。。。。。。
如果是他的話,的確會比傅昭龍更緊張。畢竟牽涉到這種嚴重的負面新聞,醫院的經營丶未來的醫療之路,全部都會完蛋吧?何況,他看起來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