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志擁著我,溫柔地說著「我愛你」的表情。那才是愛。
可惜,再也沒有了。
「我不配,這個世界上又有誰配?」他笑,眼神卻冷冰冰的。「你不會還想拖無辜的人下水吧。」
他的話敲響了我心中的警鐘,「玉蓮的事情,果然是你主導的!」
「我還沒真的對付她呢。」傅昭龍輕輕一嘆,「好了,不要再談別人的事了,談談我們倆個吧。」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望向窗外,發現車子不知何時已經開上了高速公路,「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我以為你不會問呢,回臺北啊。」傅昭龍說,「是說,我們不會沒什麼好談的。可以談談你什麼時候要愛上我,或是談談你喜不喜歡我剛剛親吻的方式,或是乾脆來談談這段時間你想不想我也可以。」
我恨恨地閉上嘴,不想再回應這個自說自話的無賴,只是專注地看著窗外飛快往後逃亡的景觀。
他不想告訴我玉蓮的事情,雖然心急如焚,再搭理他,也只是浪費自己的口水。至於他那種自以為是的幻想,就隨他去自以為是好了。
其實,不是沒想過要問他到底抓我做什麼,到底要帶我去哪裡,然而,我早就知道問了也沒用,既然逃不開,難道知道自己要被帶往哪裡,有什麼差別嗎?
「你知道嗎?」傅昭龍不知何時靠近了我,「你總是在我以為你不會放棄的時候,突然就放棄了。像你這麼好勝的人,不該這麼容易放棄的。」
他吹拂在耳邊的氣息很是炙熱,我感覺自己的雙臂起了雞皮疙瘩。「走開!你幹什麼!」
耳垂被一陣溼熱的口腔包圍,那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小孩的撒嬌,「我想幹什麼,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想上你,我很想你呢,你什麼時候要主動為我張開雙腿呢?」
我嚇了一跳,閃躲的動作,讓我的額頭撞到車窗,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看到我的糗態,他竟靠回椅子上,眉開眼笑,「我真愛你這樣。」
我瞪著他,不明白他究竟想要怎樣。但是,如果要說他愛我,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他只是把我當作符合心意的玩具罷了。
玩具要如何脫離被玩弄的命運?我為自己感到可悲。
※ 34。
「不然,談談你那一箱日記吧。」他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提起這個話題。
我感覺自己的背部一陣僵硬,看向司機,我以為他和傅昭龍應該是對立的,不是嗎?「你怎麼知道。。。。。。」
「關於我愛的人的所有事情,我通通都知道啊。」
「住口!不準再說愛這個字了,你不配!」
如果所有他不想回答的事情,通通都用什麼「我愛的人」來搪塞,那我回答他的任何語句,通通都是白費力氣而已。
我真是笨蛋,應該要閉嘴讓他自說自話就好!
何況,他都可以知道我今天早上和教授一直在一起了,也有我房間的鑰匙,知道我有一箱日記有什麼了不起?
我的憤怒,換來他高深莫測的笑。
「所以,你日記看得怎麼樣了?要不要說說你的心得?」傅昭龍可惡的口氣,就像在說什麼金庸的武俠小說一樣稀鬆平常。
「不準笑!」我控制不住自己出拳。
然而,只見自己有力的上勾拳,在離他下巴不到十公分處被截住,我的指結髮麻,他用雙手圈住我的拳,表情看起來卻一點也沒有痛楚的樣子。
「真可愛。」握住拳頭的大手往下滑,圈住了我的手腕,突然一使勁,我感覺自己的右手又失去了力氣。
悲哀的j□j聲,從我的嘴巴溢位來。
「這裡,有個穴道,用力一掐,整隻手都會麻掉喔,幾秒之內,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他又抓著我的手,湊到嘴邊,廝摩著。
「我一定會殺了你!」咬牙切齒的宣告,我自己也知道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辛,你只有一個機會可以殺我,就是,我願意讓你殺。」他笑著,在我力氣恢復前放開我的手,「真是太對我胃口了,幸好你和那一切都無關。」
重遇以來幾次見面,他幾乎都會提到,我很對他的胃口,幸好我不是誰派來的之類的。直到這次,我才認真思考,我如果是誰派來的,是否才能真正對他造成傷害。
我偷偷望了一眼一直專心開車的司機,腦袋中猜測著司機與傅昭龍對立的可能性有多高。
如果,司機是「誰派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