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了?」我一向身體好得很,沒理由說昏倒就昏倒,我最後的印象就是趴在電腦前面,感覺很喘丶心臟很痛而已,那應該不至於會讓我昏倒。
「您被下藥了。」男人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所以,辛先生決定讓你到這裡來住幾天。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在這邊照料您,另外,建議您這幾天先不要去上課,需要什麼東西,都可以告訴我。」
「誰會對我下藥?」要對我下藥,也只會是傅昭龍這個爛男人吧?畢竟,他對我有興趣。
「這也是傅先生希望我可以向您確認的事項。」男人在床邊坐了下來,「請問,您今天稍早吃了什麼呢?」
今天?一整天只有下午三點,和李玉蓮她們在那家蛋糕店吃了兩塊蛋糕,喝了兩杯柳橙汁而已。真要說被下藥了,也不至於到回家才發作吧?早在那家蛋糕店,或是呂釧兒的診所,就應該要發作了。
呂釧兒?我模糊地想到在診所似乎喝了幾口呂釧兒倒給我的溫開水。不可能,呂釧兒是玉蓮的朋友,沒理由要對我下藥的。
我搖搖頭,「除了傅昭龍,不可能有人對我下藥的。我只有在蛋糕店吃了點東西,傅昭龍應該知道的,他不是一直在監視我的行蹤嗎?」我笑得諷刺,「連我昏倒,也是他第一時間發現,那麼,真要說有誰對我下藥,除了他還會有誰?」
男人苦笑著搖頭,「大少爺沒有說錯,您真的將他想得很壞。」
「哈!還是這年頭黑道頭子習慣被表彰成好人好事代表?」推開被子想下床,卻覺淂頭有些暈,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在打點滴。
「誰告訴你大少爺是黑道頭子?」男人訝異地望著我。
「我有眼睛,也有耳朵。」如果傅昭龍不是黑道頭子,我的頭可以砍下來當足球踢。
「大少爺是正當的生意人。」男人對我苦笑,「當然,因為少爺生意做得大,所以,需要一些保鑣之類的,道上的人也很賣大少爺面子,如果您這樣就認為大少爺是黑道頭子,也未免太過了。」
正當生意人?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正當生意人可以綁架丶下藥丶j□j,樣樣都來嗎?真是好「正當」的「生意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年頭,黑道都不說自己是黑道了,大家都和政商掛鉤,洗白身分,然後,背地裡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吧?
這樣想來,說是「生意人」大概也沒錯吧?
我哈哈大笑兩聲,故意諷刺地問,「既然是生意人,應該不會綁架我吧?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外面很不平靜,你離開的話,會給大少爺添麻煩的。」男人蹙起眉,似乎對我堅決要走很不贊同。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卻說,「大少爺說,如果您一定要離開的話,請我轉告,要您務必注意安全,不要相信任何人。」
「所以?」他說我一定要離開的話,是說,我可以離開嗎?
「所以你可以離開。」男人皺著眉,說出了我期待卻又無法相信的答案,「但是,站在醫生的立場,我希望你至少點滴打完再走。」
「你是真的醫生嗎?」──大費周章將我擄來,真的會再次輕易放我走嗎?我望著穿著白袍的人,替黑道服務的醫生嗎?如果不是誤診,那麼,他說我中毒一定只是騙我的,那只是傅昭龍將我擄來的藉口罷了。
「我是。」男人對我溫和地笑了,掏出一張印著院長頭銜的名片,「我不是什麼秘醫。我自己有間私人的綜合醫院,你如果想要看我的醫師執照的話,下次可以來我的醫院拜訪。」
「翁士嵐?」我念出了名面上的名字。
「我比較習慣被叫SAM。」男人笑了,「辛少爺,您也叫我SAM就可以了。」
「我真的中毒了?」我看著SAM,不明白好好的怎麼會中毒,「你有幫我洗胃嗎?」
「大概是您並沒有吃很多東西,所以,您中的毒還算輕微,不到需要洗胃的地步。只是您的身體一直很虛弱,之所以會昏倒,主要還是沒有好好吃東西,體力不足的緣故。然而,辛少爺,查清楚究竟是誰向您下毒之前,我真的不建議您離開這裡。」
我看著SAM,「我想離開。」無論到底有沒有人對我下藥,我一秒鐘也不想在傅昭龍的地盤多待。
「點滴。。。。。。」
「我不想打了。」真要說有毒,我相信這點滴裡面有毒的可能性,比在蛋糕店,或是在呂釧兒的診所被下藥的機率要高得多。「你既然被留下來照顧我,你的指紋一定可以啟動那道電梯吧?請將點滴拆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