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一間臥室。
看到臥室中央,那張四周有著古黑色鐵柱,鐵柱上還纏著鐵鍊的大床,我絕望了。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走入臥室中,開啟衣櫥,拿著一條浴巾,逕自走入和臥房相連的浴室中。
我聽到淋浴的聲音。
我低頭,看著手心裡,與許永志合照的照片,很想哭,但是,我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他既然沒有先將我鏈起來,那麼我應該趁機逃跑。
我也許不是非常強壯的型別,但是,我也不是遇到事情只會哭鼻子的小孩。
做了幾個深呼吸,我將大頭貼貼身收好,從地上爬起來,嘗試找尋逃跑的道路。
我不敢靠近臥室的方向,只能試著碰其他位置的牆壁,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隱藏的通道,最好,是能夠離開這兒的密道。
天花板是水泥的,地板是大理石,四周並沒有窗戶,唯一的入口,看起來只有剛剛進來的大門。
我不相信這裡沒有後門,畢竟如果只靠電梯進出,萬一停電,或是發生什麼意外,那不就等著坐困愁城嗎?難道真的要敲破牆壁才能逃生嗎?
客廳都找過了,並沒有其他的暗門,所以,另外的出入口在臥房裡嗎?
水聲停止了,我緊張地想改找尋足以自保的武器,然而,客廳裡面,唯一可以拆下來的,大概只有那幅巨大的達摩像吧?
達摩像?
我腦中閃過一些靈感,急急地來到兇惡的達摩像前面,伸手去摸達摩像的背後,冰冷堅硬的觸感,那不是水泥。
果然是這裡嗎?我幾乎要因為喜悅而尖叫了。
「所以,你的目的是帳冊嗎?」□犯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
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從指尖開始變得冰冷。
他走過來,站在我背後,將達摩像掀起來,露出後面的白色鐵門,和黑色的密碼旋轉鈕,他聲音澹澹的,「來吧,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可以開啟。」
那是一隻保險櫃,不是逃生的出入口。
背後傳來的熱力和溫度,還有語氣中的冰冷,讓我掉入恐懼的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燕子:誰要你家帳冊啊,給我逃生門啊啊啊!你這渾蛋!
☆、〈6〉圈住
※ 11。
「我不是要找這個。」我閉上眼,絕望地說。
他的手貼上我的背,我抽搐了一下,幾乎要失聲尖叫,我聽到見自己求饒的聲音,「拜託。。。。。不要。我真的不是要找這個。」
貼在我背部的手掌緩緩地移動,從上方往下移動,然後覆住了我的臀,情色地揉捏著。透過衣衫的布料,剛洗浴過的溫熱手掌傳來溫暖的熱度,對我來說卻比火焰還灼燙。
我顫抖著,「真的不是要找這個。」
「喔?」他的氣息吐在我耳畔,我起了雞皮疙瘩。剛洗浴過的香氣,竟是我熟悉的氣味。
──強 暴犯,和許永志,用的是同一款沐浴乳。
我的淚水滑了下來。
只是同一款沐浴乳而已,那個牌子的男性沐浴乳,本就有很多男人用,相同的味道一點也不稀奇。我對自己這樣說著,然而,淚水卻無法停止。
在我背後的強 暴犯,似乎看見我的淚水了,覆在我臀部的大掌停止了柔捏的動作。
「你到底是堅強,還是柔弱呢?」我耳畔的聲音很低沉,幾乎像是嘆氣。
我顫抖了一下,為那近在耳邊的私語而害怕,熟悉的沐浴乳香氣,卻讓我感到腿軟。
「辛雁梓,我不得不說,找上你的人,真的很瞭解我。」強 暴犯的聲音很疑惑,「我想不到是哪一路人會這麼瞭解我的喜好。」
「我真的。。。。。。」我試著解釋。
強 暴犯突然放下達摩畫像,原本掀起畫像的那隻手掌覆住了我的嘴,原本捏著我臀部的手掌,則伸到前面,摟住了我的腰。
我看到兇惡得如同鍾馗的達摩與我對望,耳朵傳來溼熱觸感,那是,強 暴犯的嘴唇。
我想吐,又想哭,然而,熟悉的氣味,卻讓我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達摩畫像中,我彷彿看見了許永志,越飄越遠,越來越澹。
我昏了過去。
※※※
再次醒來,我躺在大床上,身上披著一件略大的襯衫,下半身一絲不掛,僅有一條被子覆蓋在我的身上。
身體並沒有哪裡特別不舒服。
從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