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因此,兩人總是沒辦法好好相處。
他笑了,透過手機,讓我有些暈陶陶地,「辛,你好可愛。」
「許永志。。。。。。」我閉上眼睛,想著待會他送甘梅薯條來,一定要把握時間和他溫存。
「那我掛電話出門囉。」那是我們的最後一通電話。
我期待的甘梅薯條沒有來,我們都有共識的做到最後也沒有發生。因為,我再見到他,已經是一具停止心跳的遺體。
我不知道他在死前想著什麼,我只知道,後來,在電視,看到那群銀行劫匪的新聞,我的心裡只有恨。為此,我拿著榔頭,狠狠敲壞了電視。
我沒有想過要自殺,我只是像瘋了一樣,拼命寫信給他,給自己,希望有一封信,可以穿越時空,回到他出事的那一天之前,告訴他或自己,不要去銀行,不要去。
我不只一次在夢裡面,穿越的時空,對著躺在床上和許永志講最後一通電話的自己,大聲咆嘯著:「阻止他出門!」
然而,什麼也沒辦法改變。
我又開始做那個被強 暴的夢。
而那個被強 暴的夢裡,被揍到鼻青臉腫的我,像個破布娃娃,茫然地望著天空。在那個人咬噬我的頸部,在我體內粗暴地抽送時,天空中,滿臉淚水的許永志越飄越遠,越來越澹。。。。。
我聽不到他的聲音,只能從他開合的口中,辨識出他在說,「辛,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許永志:幹!
作者:你沒有這句臺詞,這不符合你溫柔的個性!(皺眉)
許永志:幹!幹!幹!幹!幹!
作者:沒辦法,這就是人參啊。對了,你的「辛」在哭,你要不要去安慰他一下?
許永志:你不要以為天使不會殺人。
作者:我死了,誰讓你的「辛」獲得幸福?(菸)
許永志:(淚)。。。。。。
☆、〈2〉崩盤
※3。
「辛,我愛你。」他在我夢裡不斷用嘴型重複這句話。
我只覺得憤怒,卻不知道那些怒氣究竟要針對誰。
許永志的身體早就被他的家人領回去火化了,而我,身為一個「學生」,只能和其他繫上的同學,一起給他摺紙鶴,讓我的紙鶴,溷在千萬隻紙鶴之中,伴隨他的肉身一起火化。
公祭我沒有去,兩個男人的戀情,本就是見不得光的,要我用學生的身分去,我不肯;可是,要我用未亡人的身分去,只會讓李永志死後徒留汙點吧。
那天,通知我去看遺體的,是許永志的教授。
警察通知了他,他在許永志的家人從南部趕來之前,通知了我。
雖然我和許永志的感情越來越濃,但是畢竟是保守的校園,又是禁忌的同性師生戀,因此,別人只以為我和許永志是感情不錯的師生。
只有許永志的指導教授知道我們的事情。甚至,他會知道,也只是一場意外。
那天,我們以為他已經回去了,兩個人在指導教授的辦公室裡面交換了親吻,結果被去而復返的指導教授當場看到。
不算老的指導教授臉色並不好看,據說,事後還把許永志狠狠罵了一頓。不過,那天他只是沉著臉,拿走他遺忘帶走的手機,便離開辦公室。
如果當時沒有那場意外,他的指導教授因而通知了我,也許我連許永志的遺體都見不到。
「永志的家人大概再一個小時左右會到,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那是醫院的停屍間,剛被送進去沒多久的許永志,摸起來還有些溫度,然而,真的沒有脈搏了。
我沒有哭,我只是看著那張失去血色的臉,一次次地問,越問越憤怒,越問越大聲;「許永志,我的甘梅薯條呢?」
最後是許永志的指導教授把我拉出停屍間的,他甩了我一巴掌,眼眶裡滿是淚水,「你是男人吧?堅強一點!這樣是要瘋給誰看?」
我的臉很疼,熱辣辣地,大概腫了。我想再回去停屍間,卻因為許永志的家人要來了,不得不離開。
點點頭,我失魂落魄地離開醫院。好不容易回到家,洗了一個很暖的熱水澡,卻還是覺得冷。
躺在床上,本來以為會睡不著,卻很容易就進入了睡眠,然而,和許永志在一起之後便不曾做過的惡夢,重新魘住了我。
※※※
尖叫著醒來,已經持續兩週還是沒有改善之後,我去看了心理醫生。
那個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