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溷溷堵住了。其中有幾個人的女友,剛剛對我大送秋波,帶頭那個的女朋友,還直接說她「尬意」我,要我當她的親愛的。
我當然沒有要,不說我有了喜歡的人,就算我沒有,那樣素質的女生,還不如向我告白十一次,也失敗十一次的校花的一半。
那些送上門來的溷溷,正好讓我趁機運動手腳,一解內心的怨氣,我狠狠地和他們打了一架。
我打架厲害,那幾個看起來就是靠著人多嚇唬人的沒用傢伙,最後像是所有漫畫的三流角色一樣,用被我揍到腫起來的嘴巴說:「你有膽就不要跑!幹!你有膽不要跑!」
然後,四五個溷溷做鳥獸散。
打了架,我感覺到很輕鬆。傍晚的小巷子沒什麼人,我乾脆躺到地上,看天空,從兩棟大
樓的夾縫間望出去,細長狀的天很藍,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可是,我卻突然很想哭。
我明明這麼帥氣,可是,偏偏每次在他面前,都表現得很糟糕。
不是撞車、就是耍笨、昨晚甚至尿褲子。。。。。。他如果還會喜歡上我,那一定只有靠神蹟了。
打架後的痠痛感覺並不強烈,我覺得空蕩蕩的胸口,那種悶悶的痛,才更是叫我難受。
「傅一榮,我好喜歡你。」我在巷子裡,呈大字狀地躺在地上,大聲地喊。
小巷子很安靜,除了遠處汽車的塵囂聲,沒有人回答我。
※※※
我閉上眼睛,突然很想睡一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竟然看到那張讓我每晚作夢都愛得要死的臉。
我突然想到紅顏禍水這四個字。
他嘴角還是噙著笑,「翹課打架?躺在這裡,是打贏還是打輸?」
「贏了,真的。」我從地上坐起來,很怕自己又出糗。雖然,我在他面前,形象已經夠糟糕了,但是,我還是期望有朝一日能夠翻身。
「看你的模樣,也不像輸了。」他笑。
「我,我剛剛在撞球間贏了不少錢,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我又忍不住有些結巴起來。
「你請得起我嗎?」他又笑,「我只吃大飯店喔。」
我可以當作這是好得開始嗎?我在心理期望著。想著要去哪家飯店,讓自己看起來有機會扭轉到目前為止的惡劣形象。
「不過,我等等還有約會,下次吧!」他擺擺手,從我身邊走過去。走了幾步,他又回頭,「明天有英文課,你要來幫我收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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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之後,我在他面前,出大糗的機率就降低了。可是,他也沒有因為這樣有什麼扭轉對我的看法,從此愛上我之類的預兆。
我只能像個變態一樣,拼命找機會和他接觸,可是,每次接觸時,就會忍不住恍神。
因為他指定我當班長,我有很多藉口和理由找他。
「你又來幹麻?」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不耐煩地像趕蟑螂一樣地驅趕我。
「我、我,我來問你下一節課要不要先寫考卷。」
心情好的時候,他會嘴角噙著很好看的笑臉,用好聽的聲音,讓我全身發軟地說,「幹麻呀?」
我總是立刻就漲紅臉,完全忘記自己身在何方。
我喜歡傅老師的事,早在我被要求上臺念情書的那天,就已經全校轟動了,那之後,我去上課,甚至有幾個女生寫情書,想要趁著我告白被拒的時候,「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每次,我找藉口去找他,其他老師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偷喵和靠近。看我吃鱉、手足無措的模樣,每個老師都很不可思議。
有次在辦公室,我討好地想要約他吃飯,「那個、吃、吃飯,今天,我請你,好不好?」
那天他似乎心情不好,用力地把書闔上,瞪了我一眼:「你煩不煩?別像蒼蠅一樣在我身邊飛,去吃大便!」
「我、我這就去。」我維維諾諾地說,然後小李子般地乖乖告退。
經常被我嗆聲的歷史老師,親耳聽到我結巴地討好傅一榮,以為我已經變成一頭病貓,下一節課,竟然點名要我回答一個很智障的問題。
我把他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其他老師這才知道,我只有在傅一榮面前才是智障,其他時候,我還是那個優秀的要命、跩得二八五萬的辛雁梓。
※※※
第一次段考之後,我乖乖去辦公室幫他抱全班的考卷進教室。他往座位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