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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我們去的地方並沒有很深入山裡頭,十幾分鍾之後,車子開進了一扇隱藏在山壁間的大門裡。
拐了幾個彎,我們上了一個小坡,車子停進小坡上一棟兩層樓的建築物位於一樓停車位。
一樓有兩個車位,我發現另一個車位已經停了一輛寶藍色的賓士跑車──又是名車。
「你也太多車了吧?」我忍不住開口驚歎。
「我也是車商啊。」傅昭龍笑著炫耀,「誰叫你不讓我說完?我涉足的產業還多著。。。。。。」
「你真膚淺。」打斷他又想開始介紹產業的興致,我淡淡地譏笑。
「對呀,不過,你也比我以為的拜金。我們這樣大概算絕配。」對於我說他膚淺的事情,傅昭龍沒有生氣,只是笑著陳述。
下了車,傅昭龍領著我,正要往二樓走,然後,就看見從樓梯走下來的那一對情侶。
那是,有些憔悴的傅一榮,與他的警官情人。
看到我,傅一榮愣了一下,然後對傅昭龍露出淡淡地微笑,像朵白蓮:「大哥。」
傅一榮的警官情人則是緊張地喊我,「燕子,你為什麼在這裡?」
※ 59。
有人形容法拉利是紅鬃烈馬。
上掀的鷗式車門開啟的時候,黑色的車體,讓我誤以為這只是一隻線條優美的燕子,直到引擎發動,聽到了驚世駭俗的怒吼,我才驚醒,法拉利絕對不會是一隻溫馴的鳥兒。
就像女孩子拿到了閃閃發亮的五克拉鑽戒,我放在真皮包覆方向盤上的手,也控制不住有些顫抖。與虛榮無關,與人性有關。
我轉頭,看了一眼淺淺微笑的傅昭龍,我的心跳正在加速,卻不明白是因為引擎的聲音,還是這個人將生與死的操控權也交給了我。
事後想想,真的,只是駕車罷了。
然而,在法拉利的鷗翼包覆下,當他微笑地說著,「寶貝,這是你的車,載我去哪裡都可以。」的時候,我就是控制不了失速的心跳。哪裡都可以,生與死都無所謂──當方向盤在我手中時,傅昭龍說一起死也很浪漫的話,就不只是甜言蜜語而已了。
雖然我正努力假裝我愛他,但是,他明知道我是恨他的。甚至,用我的命換他的命,這樣的念頭,我也不是不曾有過,他還是將那部名車的控制權交給了我。
「辛。。。。。。你正在用眼神脫我的衣服喔。」他的聲音有些喑啞,看著我的目光加深,「昨夜讓你自己來,看起來是不足以餵飽你羅?」
他的話讓我忍不住別開目光,這個人,真是無賴。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打定主意不理會這個人,決定專心駕駛這臺車,然而,也許是太久沒開車了,也許是沒料想到這臺車竟然反應這麼靈敏,我只是輕輕踩了一下油門,不到一秒的時間內,車子就暴衝般地吻上停在對面的march上,幸好,我的反應不算太慢,緊急踩了煞車。
急忙下了車,發現那臺march的車頭全毀,法拉利的黑色烤漆,卻只是有些擦傷而已。這樣一部名車重新烤漆,說不定可以買好幾臺march,我下意識地看了傅昭龍一眼,卻發現還沒上路就發生這樣的事故,傅昭龍竟然在微笑,「會有人處理的,沒關係,我來教你操控這臺車,這個玩意敏感的很呢。。。。。。。」
「四秒。」坐回駕駛座,我輕輕地噓了口氣,心臟跳得很厲害,卻不知道是因為剛剛肇事,還是傅昭龍那種無所謂的態度令我心驚。
「什麼四秒?」
「法拉利,時速零到一百,只要不到四秒。」雖然不是車迷,這樣的事情,就像女人都知道香奈兒的圖騰是雙C一樣,只要是男人,大概很難不知道法拉利的四秒極速傳說。
傅昭龍笑了笑,「本來想要上山看夜景的,不過,既然是第一次開法拉利,那就上高速公路玩一玩吧?」
「就算是二高,上限也只有一百二。」一百二的上限,對法拉利來說,根本還沒拿出半分實力吧?
「你以為我會在意罰單這種事?」傅昭龍笑了笑。
「我介意害死別人。」剛剛那一輕輕撞,就毀了一臺march,我相信有人會處理,但是,如果車子裡有人呢?我的確想要體驗車子賓士的快感,但是,我也不想因為我的車體比別人堅固,就不把別人的命當一回事。
「真善良。」傅昭龍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都依你,這是你的車。」
「送我?」我這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