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你該不會以為,我想怎麼做,還必須經過你的同意吧?」
「你的確不用。」吞了口口水,「但是,如果要我心甘情願,甚至主動的話,今夜,是一個開始。」
傅昭龍笑了,以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那麼,先付點訂金吧?」
做了個深呼吸,睜開眼,我一步一步走向刑場──我的地獄。
「你的眼神,讓我想到荊軻。」他笑眯眯的。
我望著那張其實是好看的臉,不要去想他是強。暴犯,不要去想他有多惡劣,其實,他幾乎可以說是幽默的──只要,要送死的人不是我。
荊軻?難道,他自比為秦王嗎?
明知山有虎,為了不愛我的傅一榮,我仍捨身向虎山。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床邊。
「風蕭蕭兮,易水寒。。。。。。」傅昭龍伸手,將我拉到床上。他一拉,我就跌趴在他的身上,赤。裸的上身相貼,他的上身有些涼,像蛇,我顫了一下。
「傅昭龍。。。。。。」我咬了咬牙,努力控制微笑的嘴角不要發抖。
「壯士一去兮。。。。。。」傅昭龍笑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低下頭,吞下「不復還」三個字。
※ 54。
傅昭龍似乎打定主意要看我表演,他配合地微啟著唇,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不復還三個字,被我嚥下了;已經不可能回頭的我,打落牙齒和血吞,沒有人會同情我。
我曾經想過,即使是傅一榮知道我為了讓他活命,做了多大的讓步和犧牲,大概也只會嘲笑我吧──就像以前,他一次又一次,嘲笑著我的告白。
傅家的兩個兄弟;一個,我一見鍾情之後,死心蹋地的愛著。另一個,我從咬牙切齒地恨著,到不得不為了要讓愛著的那一個活命,開始努力學著去愛。
最悲哀的是,無論是我愛的,還是我必須愛的,說穿的,都是惡魔──這對兄弟,對我來說,都是毒藥。
只是,一杯我很想喝,卻喝不到;另一杯,我不想喝,卻不得不喝。
我知道我親吻著的是誰,我原本還擔心自己的身體會沒辦法控制地反胃嘔吐,害得傅一榮弄丟了性命。
然而,不知道是因為方才已經吐過了;或是因為剛剛的自欺欺人有了一定的功效;或者其實是傅昭龍的不主動,讓我覺得沒有侵犯的聯想;總之,我沒有嘔吐。
微啟著唇,任我吸吮舔舐的傅昭龍,這次,沒有讓我作嘔。
這也算是好的開始。。。。。。
一開始,我為他的配合和不主動感到開心,畢竟,他沒有反應,對於我將他當作一個人偶在親吻,是很有幫助的。
然而,吸吮著丶舔舐著,我逐漸聽到自己的呼吸開始加重。稍早記憶中的片段,如幻似真,開始在腦海裡面播放,關於男人的慾望,只要撩播,總是會野火燎原的。
在半醉之間,我才剛嘗過情。欲的滋味。
明明告訴自己,就當作是對著偶人親吻與舔舐,那人口中的滋味,與噴在口鼻間的溫熱氣息,夾雜著我如擂鼓搬的心跳,以及,才剛清理過的某處,似乎正在急切地收縮──我感覺自己的血液,逐漸流到下身,讓跨下初嘗性。愛滋味的海綿體開始充血昂長。
而被我當作偶人的人,卻連呼吸也沒有加重。
感覺自己男性的尊嚴受到了挑釁,我伸手,往方才只是被我盯著看,就悄悄抬頭的部位摸去──幸好,我摸到了那個又熱又硬的部位在我手中活物般地跳動一下,伴隨著那下跳動,終於聽到某人亂了呼吸的頻率。
我忍不住冷笑。
原來,也不是那麼無動於衷嘛。
我將舌探進他微啟的口中,既然已不能復還,那麼,傅昭龍,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身下的男人用力一翻,將我壓在他的身下。
我別開臉,穩住自己的呼吸,瞪著傅昭龍,「你先打電話。」
傅昭龍低頭,狠狠咬住我的下巴。
痛。
我伸手,捧住了傅昭龍的下巴,試圖將他推開,「傅昭龍。」
在下巴的咬噬,改成了親吻和舔吮,疼,卻又麻癢。我咬牙,強迫自己不準閃躲。我怎麼做丶怎麼想,關係著傅一榮的命──不,我不能再想傅一榮。
傅昭龍終於放開我,赤。裸著身體下床,走到桌邊,從他脫下的衣物中,掏出一隻手機,按了幾下,然後像電話那頭交代,「幫他打一針,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