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位?
他要想一個能讓總司令把他趕走的辦法。
因為五區司令的前車之鑑,總司令把五區司令放在身邊做最低等的軍人,他不能重蹈覆轍。
顧南山記得,王名離開的那一年剛好有一場疫疾。
這場疫疾,牽涉的人不多,但就是那不多的人裡面,多了一個王名。
他不知怎麼就染上了疫疾,而且這病也不知道怎麼治。當時處理這些人的辦法是,趕出去,南京城門大開,為了防止擴散,這些人都得離開。雖然很絕情,但總比讓更多的人也染上這病好。王名,當然也得走了。
顧南山想,這也許正在他的計劃之內。
他把這些說給方若雨聽,方若雨猜測著接下來的事:“所以他才能光明正大地離開南京,去上海,做他兄弟口中的副司令。”
“一開始他當然做的不是副司令。”
方若雨像聽故事一樣饒有興趣地望著他。
“從南京空降到上海一個副司令,而且這個副司令還是染過疫疾的,底下的人肯定不服。為了掩人耳目,王名是從最低下的工作做起。但他的待遇,卻是按副司令的待遇。總司令需要他的腦袋,他就是看重王名的腦袋,因為自己不夠聰明,有了王名,他的位子就坐的更穩。”
方若雨接下話頭,“但他的兄弟一定會慢慢地提升他的職位,因為要實現自己當初的諾言。”
顧南山表示沒錯,“他的表現好,底下的人當然沒有異議。有能力就升職,這也是個定律。很快,他從軍人變成了副司令,他終於拿到了約定的東西。但他沒有滿足。”
“上海司令換代是在1923年,那一年,原來的上海司令下臺了,也就是被貶職。”
方若雨問:“為什麼?”
顧南山搖頭,“不知道,我沒有他的資料,這件事情,只有王名知道。”
方若雨覺得答案顯而易見,“一定是王名做的。”
顧南山說的口乾舌燥,轉身去泡了杯茶,幾口飲下,才說道,“只能是他做的。”
資料紙只剩最後一張,方若雨讀著紙上的內容:“1924年,原副司令王名任總司令。”
到這裡為止,顧南山已經把王名所有的資訊都告訴方若雨了,他問方若雨有什麼看法。
方若雨結合了一下聽到的,分析道,“你告訴我很多王名的事,我只有一個看法,而且,這一點,你自己也很清楚。”
顧南山示意他說下去。
方若雨緊緊地盯著顧南山,“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和王名很像?”
顧南山否認了,卻又點頭。
方若雨想,是沒有人對他說過,但他自己也覺得王名和他確實有相像的地方。
而這句話,小秦曾經在心裡想過,但顧南山不知道。
方若雨繼續說,“既然是性格相像的兩個人,行為習慣應該也差不多,如果你要藏東西,你會藏在哪裡?”
顧南山脫口而出:“身邊。”
方若雨再問,“你會隨意移動已經擺放好的東西嗎?”
“不會。”
“如果你知道有人在找你藏著的東西,你會怎麼處理?”
“先換個地方。”
“然後?”
“等他們走了,放回原地。”
方若雨微笑,“這就對了,王名應該也是這樣。”
顧南山思索道,“他事先把貨物運走了?”
方若雨又舉出一個可能,“也可能是裝有貨物的車直接就開走了,你不覺得,開走一輛車,比帶走貨物更不會被人發現嗎?他只需要找個人把車子開出去,辦點無關緊要的事,等回來的時候,你找不到貨物,走了,他就剛好把這輛車停在車庫。小秦沒有告訴你王名車庫的車的數量,對嗎?”
顧南山點頭,“對,她做賊心虛,沒有時間關心其他事情。”
“而且她也不知道那輛車的特徵,也沒有做記號,車庫裡的車應該都是一樣的,這樣,你當然找不到。”
顧南山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你分析的很不錯。”
方若雨靠近顧南山,像害怕被人聽到一般輕輕地說,“所以,再去一次上海司令部,你要的東西,有可能已經回到車庫。”
1934年5月15日:在顧南山那裡花了很多時間,也終於理清了這件事,我所做的其實是一個假設,但如果沒有這個假設,我們還是一頭霧水,沒有進展。為了這個可能並不存在的假設,他要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