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壓抑著自己體內那股莫名的衝動,歪在藍狂懷裡努力不要亂動。
醫生衝藍狂喊了一聲老大,然後走上前去,準備給染風歌看傷。
“他中了三槍,胸口一槍,肋下一槍,後心一槍,不過因為穿著防彈衣並沒有出血,只是受了內傷,剛才有些嘔血。身體一會兒冰冷刺骨一會兒滾燙灼人,我懷疑他被人下了什麼藥之類的,你幫他檢查檢查。”藍狂簡練地對醫生道。
“屬下明白了。”醫生顯然也是個學中醫的,搭著染風歌的手腕開始探查。
雖然他很想看看染風歌身上的槍傷,不過眼看著藍狂一雙眼睛都急紅了,而且摟著染風歌的手臂緊繃著,傻子也看出來藍狂很是緊張這個人了。他若是敢當著藍狂的面看這人的裸體,恐怕不死也會剩半條命。
不論怎樣,身為追鷹老大,藍狂其實也算知道一些受傷常識的,他說是穿著防彈衣受的傷,那麼到時候靜養,吃些活血化瘀的藥應該就沒問題了,至於說的身體時冷時熱,這個只需搭腕就可以知道了。
醫生把著染風歌的脈診斷良久才鬆開,他對藍狂道:“我需要化驗一下他的血。”
藍狂眯了眯眼睛:“有什麼問題麼?”
“初步診斷,應該是一種興奮劑,和冰毒的成分類似,但是不是晶體的,而是以液體狀流入他的體內……所以乍一看,跟中了春藥有些類似,不過他也會發冷,就說明不單單是春藥,還有其他成分。”
“什麼!”藍狂眼睛一瞪,竟然是冰毒?
怪不得剛剛染風歌要蹭著他想要親吻,而且焦慮、煩躁,原來是冰毒?
該死的,是什麼人給他下這樣的毒?!
如若不察,這毒可是會上癮的,而且危害極大,等到察覺到的時候為時已晚,毒癮難戒,必定有性命之憂!
“老大……我還不能肯定,需要化驗一下他的血……另外我會先開一些藥,你讓他服下,內傷會有所緩解。”
“嗯……”藍狂再怎麼心疼也不敢拿染風歌的性命開玩笑,他讓醫生取了染風歌指尖的一點血,然後把染風歌扶躺在床上,順便問道,“因為那藥劑的問題,他想讓人擁抱親吻,如果不順著他,他會怎麼樣?”
“這個……不做的話,他會難受,但是挺一挺就過去了。呃……當然……基本的擁抱親吻這些還是可以做的……老大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去化驗血了!”醫生說完就跑了。
他可不想被藍狂的眼神殺死,而且也拿不準藍狂剛才問他那種事,到底是想讓他說非做不可還是不做也行啊?所以,還是溜之大吉吧!
藍狂坐在床邊,指尖劃過染風歌的臉頰,低聲道:“雖然捨不得你難受,但是,我更不想面對你醒過來發現我對你做那些事之後決絕的態度,所以……你忍一忍吧……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再強迫你。”
“不過……這一次我也不會放你走。”藍狂肯定地開口,“是你自己爬到我的船上來的,所以這個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
“當然,我不會再傷害你,我會慢慢來……”
“……給我個機會吧……”
“風歌……”
藍狂抓著染風歌的手放到嘴邊輕輕親吻,眼神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
門邊,莫小北將藍狂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在耳裡,他呆呆地看著他的表情變得那麼柔和,卻只是對著另外一個人,終究是再也看不下去。莫小北轉身,朝甲板狂奔而去。
初冬的風已經很凜冽了,更何況是在行駛的大海里,帶著水汽的風經過低溫的雕琢,隱約覺得是細小的冰砸在臉上。
等回過神來,莫小北才發現,他眼角和臉頰已經僵硬無比。
淚水凍結成冰,一如他的心。
程希然焦急地在手術室外踱步,時不時踮腳透過手術室的窄小玻璃朝裡面張望。
他以飛快的速度把樂樂送到了急救室,甚至招來了警察,被勒令交了闖紅燈的罰單,希望能將樂樂跟孩子的風險降到最低。
一個小時後,樂樂終於被送出來了。
“醫生,我老婆怎麼樣?”程希然衝過去,緊張問道。
主治醫生摘下幾乎被汗水溼透的衛生帽和口罩,長舒一口氣道:“母子平安。”
就這四個字,對於程希然來說卻是比什麼都珍貴,他神色放鬆下來,就聽醫生繼續囑託:“以後一定要注意,不能讓孕婦做劇烈運動,也不能讓她受刺激,該順著就順著,你能做的事就都做了,別讓她再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