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對嗎？
十八樓會議室靜悄悄的，只聽得見莫爵敲桌子的聲音，“咚咚咚”得壓砸在每個人的心上，所有的人都等著他的最後定奪。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莫爵有點為難。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堅持我的觀點。”說著，封達接過一旁同事遞來的幾份厚重的檔案，“這是我做的調查，我認為它們足夠證明我的正確。” 然後，“咚”的一聲，將檔案重重地摔在會議桌中央。
吳雲陽拿過一份隨意翻閱了一下，“三個層次的客戶調查？封總監，您該不是問的給你做辦公室清潔的大媽、你的下屬、和你吧？”
封達低著頭擺弄著手機，“吳總監，我們營銷部可不是你們財務部，整天只知道窩在辦公室裡看著那些陳年老舊的資料，我們呢，都是要深入市場的。”
吳雲陽把手上的檔案重新扔回桌面，“總比你們營銷部好，整天喊忙，也不知道到底在忙著什麼。我起碼可以保證我的員工每天都在為ZC賣命，可你呢？” 吳雲陽端起杯子喝了口早已冷掉的茶水，“表面上說著是要出門跑客戶，可究竟跑哪去了誰知道呢？”
“吳雲陽你少血口噴人！” 封達的原則是“我的下屬再差也只有我能訓斥，閒雜人等滾一邊兒去”，因此他特別不待見吳雲陽每次都要拿這個說事。
“開會呢，注意點素質。在外面可以隨意些，可是在公司還是講點文明。”
“可是在公司裡呆久了，我怕發黴，到時候我們連當下市場最基本的情況都摸不清楚，可怎麼辦？” 常年與競爭對手鬥智鬥勇的營銷部總監，你當是好惹的？
莫爵揉了揉酸漲的太陽穴，得，這二位又槓上了。
“封總監，我真搞不懂你，每次都在這種討巧行為上花大筆的資金，你那些營銷手段到底起了多少用，你想過沒有？”
“哦不，實際上我也不懂您，每次我提出的方案都會被您以花錢太多不切實際等諸多理由否定，可是每次的結果都證明要不是我堅持觀點ZC將會錯過許多機遇，那時再談損失，可就比我最開始報的預算翻了幾十甚至幾百倍！莫總監！”
“封總監，怒傷肝，您別和我這種要發黴的人一般見識呀。”
“謝謝莫總監的好意，可這種關乎公司未來發展的大事，我萬萬不敢掉以輕心。我們可不比某些人，ZC垮了也還有別人收留。” 封達重重地強調“別人”二字，戰況再次升級。
“封達，不論過去如何，如今大家都為同一個老闆賣命，麻煩你講話注意下，團隊精神可是公司的靈魂。” 吳雲陽看著身邊的女同事偷偷紅了眼眶，更加惱怒。
“靈魂？人死後體重會減輕21克，有人說那就是靈魂的重量。” 封達轉頭笑嘻嘻地看著十七樓的各位，“可是我一直認為，那是逃跑的靈魂。有的願意同肉體共存亡，有的則選擇了叛出，迴歸天堂，重返原處。” 這次的重音落在最後四個字上。
我的天啊！原來封達還是個神論者！——受到驚嚇的十七樓眾
“封總監何必在這裡拐彎抹角指桑罵槐？我們這群人，從被分來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們就清楚我們的老闆不再是莫遊！而是他！”
一直端著茶杯看好戲的莫爵突然被眼眶微紅（氣的）的吳雲陽指著，終於意識到自己身為老闆卻如此放任員工在嚴肅的會議上吵來吵去（最主要還是封達這個傻缺居然又沒吵過吳雲陽！）的行為實在不好。
“這樣吧，我再好好考慮一下你們的提議，明天文都會告訴你們我的最終決定。” 隨即向文都拋去一個眼神，秘書先生心領神會。
只見他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同志們！你們解放了”
吳雲陽收拾好東西起身就走，封達緊隨其後。兩人在門口遇上，互相怒瞪對方一眼，再分開。
待眾人都離開，莫爵長嘆了一口氣，“文都，你說這下怎麼辦？他們這已經不能算是企業內部的良性競爭了吧……”
他們一直都不是良性競爭！文都在心裡狠狠地反駁著。
“老闆，您不是一直教育我們，團隊精神很重要嗎？”
卑鄙的莫爵，明明就想好了招，偏偏借別人的口說出來，顯得自己多純良。
“文都，你太陰險了！”，莫爵微微一笑，“那就這樣吧，明天告訴他們，這次新產品的推出，由營銷部和財務部合作完成。”
“老闆，如果十六十七樓被人爆掉，我們十八樓可就成空中樓閣了。” 秘書先生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