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兒放心…我必定會治好你,待緋兒病癒。我定用八抬大轎迎娶你…所以你要好好的堅強的活下來。”
此後雲緋也醒來過很多次,每次都是說那麼一兩句話就又睡過去。三年前師父翻遍了所有古籍,才找出唯一能解此毒的辦法。他便一刻不停的去尋找。
初遇花無色之時,他覺得是上天垂憐雲緋,雲緋命不該絕。他想了一夜,最終就只想到了讓花無色愛上他這一條辦法。他不覺得花無色能喜歡上基本都在沉睡的雲緋。反正師父說的心懷愛意,並沒說必須愛著的是雲緋才可以。可是和花無色相處了幾日,他有些於心不忍,如果可以他不願意傷他,所以他選擇了分道揚鑣。可是隨後只要一想到雲緋青紫的臉,他便自責不已,所以他回頭去尋他,可錯過了,他想著天下之大定能再尋一個這樣的人。卻並未想到會再次和他相遇,似乎是註定的。知道花無色是花漠的兒子之後,他內心的煎熬更甚,想著雲箏足跡遍佈無垠大陸所以就修書問了雲箏。但是雲箏回信上說明,體質陰寒的男子世上少見,何況體質陰寒,心口有硃砂的。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下。
在蒼朮皇宮聽著花無色無波無瀾的說著自己的那些過往,他動搖了,所以他失蹤了三日。他不想傷害他,甚至於有些心疼他。可第三日師父傳來訊息說小師妹的病情惡化。倘若規定時間內不能解毒,再無壓制之法。所以他著急了,他沒有時間等花無色慢慢的愛上他,他唯一能想的便是放低自己,做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願做的事。可是後來再與花無色行親密之事卻自然的不可思議,連他自己都未發現。
在確定花無色的心意之後他便開始著手軍營裡的事情,收集各國之間的情報。他無法讓那些人心甘情願的交出他所要的東西,他能想到的便是奪取。而和花無色這一年的相處,他卻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沉淪了。他對花漠說的那些話真真假假間有不少卻是下意識裡說的。而出征之後,他每日想的最多的除了行軍打仗就是高臺之上那人衣袂飛揚顛倒眾生的笑臉。只是那時連他自己都未發覺自己對他的那份心思有多深沉。只是一味覺得自己心有所愧。
直到他與藍暮黎面談,他才發現有許多話是多麼的難以出口,只要出口心中便多疼一分。可是他已經做了,便沒有回頭的餘地,何況師妹是真的堅持不住了。
每晚他都會趁花無色睡著之後,偷偷的來看看他,看著他心口有多少傷痕,他便在自己心口加倍的劃上一刀。雲緋也是無意間發現他沁出外袍的血色才認為是他喂的鬼臉花。
直到今晚,看到花無色吐血,聽到他那聲如泣般的恩斷義絕。他才恍然,自己早已愛他入骨。可是他如何在傷他至此之後開口請他留下?他又憑什麼讓花無色相信他。如果那麼做…那師妹呢?
第21章 情滅心死
藍暮黎輕輕的抱起花無色,他的模樣狼狽至極,明黃的衣衫沾滿了泥土,靜靜的躺在那裡毫無生息。他輕柔地撫開他沾溼在臉上的發,當眼睛掃過他胸口的時候,恨不得一刀剁了臨淵。
三日之後,花無色仍然高熱不退,隨行的軍醫全部束手無策。
“皇上,聽聞雲染醫術超群,他若說第二天下無人敢說第一,如今他就在蒼朮營內。”藍湛思索了幾番說道
藍暮黎看著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的人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片刻後,他還是拿起筆給臨淵寫了一封信。果然不出半日雲染便來了。
雲染看著氣息薄弱的花無色,心間也甚是愧疚。他拆開花無色胸口的繃帶時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刀又一刀的傷口縱橫交錯。因為高熱的關係已經有些潰爛。處理了大半個時辰才算把傷口處理好。
“太子已經無礙,我開幾貼藥,高熱晚上就能下去,只是這傷口要小心處理。倘若再潰爛後果不堪設想。”雲染道
“呵呵,不堪設想?朕真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你們蒼朮的太子!”藍暮黎厲聲道
雲染並未作聲,確實,若是皇上知道了想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臨淵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的拿太子作藥引,而自己卻是一干從犯。只望皇上看在臨遣的份上能饒過臨淵一命。只是想起臨淵如今的樣子不免憂心。雲緋雖不是親生但是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所以他當初對利用花無色一事並未阻攔甚至是樂見其成,卻沒想到差點要了花無色的命。
“太子之前曾傷到過根本,因此只要染上風寒便等於要命。我另外開副方子,可調理體質,今後偶染風寒也不至於病的太重。”雲染溫聲道
第二日一早花無色便依雲染所說的醒了過來,卻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