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要顯擺的意思,“我叫凌嘵塵,凌空的凌,知曉的嘵,塵土的塵。”
“……我叫展翼,就是展翅。”展翼簡略解釋,似乎對凌嘵塵的名字並沒有什麼反應。
凌嘵塵其實早在鄧超在車站喊展翼的名字時就已經猜到是這麼寫了,現在得到確認,更是認定自己和對方是緣分安排下的相遇,我凌空你展翅,咱們難道還不是天生一對嗎?
“你……知道我嗎?”凌嘵塵本來是對自己很有自信的,無奈人家表現得太正常,正常到連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受眾群其實範圍很小。
“先生,你怎麼了?”展翼嘴角微翹,一臉疑惑,“我們不是見過好幾次嗎?”
“不是不是,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凌嘵塵緊張得不得了,外加對方一臉小鹿,害自己心怦怦亂跳。
“當然記得啊,不是——”
“我不是指那次又戴墨鏡有戴帽子的特務裝!”凌嘵塵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情緒失控,他吸了口氣,暗叫觸礁了觸礁了,然後馬上恢復成平時的樣子繼續開車,“對不起,我剛才……”
“我第一次見到先生是在籤售會上,我幫我姐拿專輯給你籤。”展翼沒有在意他剛才的舉動,只是很自然得繼續未完的話。
凌嘵塵當場愣住。展翼居然記得!他感覺天旋地轉,要不是自己現在還在駕車,他絕對會把展翼抱起來歡呼三聲!
“你……你真的記得?”說話聲音有點顫抖,凌嘵塵提醒自己冷靜冷靜,絕對要冷靜。
“嗯,先生還和我握手,不過我反應不過來,所以被人埋怨了。”說到這裡,展翼不自覺得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很快又消失,不過這細微的笑容已經足以讓一直緊盯著他的某人開始心猿意馬。
死裴東,敢埋怨我的人,活不耐煩了!回去後殺完焚屍!
“你不覺得困擾嗎?和一個藝人做朋友?”凌嘵塵小心翼翼地問。
展翼楞了一下,以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問道:“朋友嗎?”
“先生人很好啊,後來我看到先生和每個人握手,還有合影擁抱,很隨和。”凌嘵塵只能聽到這句。
看來展翼那天也不是自己想得完全對自己視若無睹,意識到這點之後,凌嘵塵感覺自己的小宇宙都要燃燒起來了,印象好是交往的前提!自己終於邁出了長征的第一步。
送展翼回家之後,還默默計劃有機會還要約他出來吃個飯,至於對方會不會答應則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凌嘵塵內心火熱,急需和人分享他的喜悅,於是飛回家撥了個電話給裴東。
“你要死啊?每次過十點來催命!”
凌嘵塵慷慨激昂地說為了對裴東多年來為自己奔波勞累,做牛做馬還毫無怨言的雷叔叔精神表示充分肯定,決定給予適當的物質獎勵,完全把剛才在車上打算對裴東實施的打擊計劃忘記地一乾二淨。
“你儘管說吧,只要我做得到!”凌嘵塵大方表示。
裴東心想這人是神經了,大半夜來撒錢,不過思考了一下,還是很不客氣得接受了對方的獎勵,當下就要了雙份巴登?巴登的旅遊基金,總之照他的說法是要求不高,兩張往返機票,私人導遊費用,豪華酒店,購物全部報銷。
凌嘵塵心想你也學會跑國外賭博逃避法律制裁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明知道價格不菲,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當然,在他看到裴東從德國回來的購物清單時,差點從公司的六樓直接縱身而下。
“媽的裴東,就算你把女兒嫁給我,聘禮都可以置辦好幾輪了吧?”凌嘵塵咬牙切齒。
“女兒沒有,青春帥哥有一個,要不?”裴東笑得一臉欠揍,還不忘借花獻佛地把在德國買的紀念品分發給公司的工作人員。
當然,那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裴東不在的十來天,自己也沒有見到展翼,向他繪畫班的同學打聽,除了鄧超一張撲克臉,其他同學因為認出他是大明星,都很殷勤地告訴他好像是展翼鄉下的一個親戚去世了,他請假去鄉下了,沒有個十天八天是回不來的,真的十天八天也好啊!可是問題是裴東德國都飛回來了,展翼還是音訊全無,凌嘵塵一臉頹喪,賠錢又不討好的活自己光著膀子就幹了一回。
凌嘵塵仗著自己前幾天皇恩浩蕩,逼迫裴東和公司多申請了半個月的休假,這樣一來,加上已經休息的時間,凌嘵塵幾乎可以休息一個半月,他每天跟耗子似得蹲守畫藝社,只差長出透視眼來。
又過了三天,展翼終於出現在凌嘵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