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甘願像臣服九條大作一樣忠誠於我為我所用之前,我很樂意接受你們的任何挑戰甚至挑釁,如果想要做我的敵人,也請儘管放馬過來。很感激你們對九條大作的忠誠,也很感激你們讓我終於領悟到,威脅可以用在對待敵人的時候,但是要想擁有真正的忠誠,就不能靠使用威脅,而是應該讓想要征服的人心悅誠服。”
“九條殿下!殿下!”站在九條悠面前的七人,除了六菠羅“哼”了一聲外,其他的六個人都被九條悠坦白而誠懇的一番話所打動。
“祗夫木矢吹,你剛才雖然順著我的話說你們是為了自保,但是你們會對我在九條大作去世後所下達的所有命令都置之不理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對我們九條氏族的失望和對我沒有為九條大作的死做任何的解釋的不滿吧?”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九條悠卻是很肯定的語氣。
“而且,你們或許早就打算在九條大作的喪禮上向我問明九條大作突然死亡的真正原因吧?即使我不威脅你們讓你們今天全部出現,你們也是會來的,對吧?而在效忠於我的九條大作的喪禮的今天,根本不用任何威脅,只要我直接命令你們在眾人面前站到我的身後,你們也是都會照做的,對吧?”
“殿下!”已經年過五十的祗夫木矢吹的聲音居然有一絲因為過於激動而造成的哽咽。
“我可以告訴你們九條大作突然在我的府邸死亡的真相。”
六菠羅在聽了九條悠前面的一番話後,已經冷靜下來,他就是再笨也從九條悠說話的語氣聽出了他對九條大作的敬重和感激。
“九條大作是在我的面前用毒針自絕的。至於他為什麼非得自絕在我的面前,我能告訴你們的就只有一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我,守護住我們九條氏一族。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我和父親兩個人逼死了他。”
九條悠的話讓另外七個人同時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其實祗夫木矢吹在來之前就同其他六人猜測,可能九條大作是自絕於九條悠的面前的,畢竟九條悠沒有理由會想要把一直以來全力支援效忠與他的九條大作給暗殺,而即使要暗殺也不可能會在九條府邸進行。只不過是他們實在無法理解九條大作為什麼那樣做,他們也無法認同九條悠自那以後不給他們任何解釋。
“我相信殿下所說的話。其實我在九條大作突然去世前就有被他以信友的身份拜託,他特意拜託我,讓我在他如果某天突然發生什麼意外的時候,一定替代他好好守護住殿下。不過我並沒有做到對他的允諾。在收到九條大作突然去世的訊息之後,我無法在不知道任何原因的情況下就坦然接受對於他在九條府邸中突然死去的事實。所以我並沒有同其他的守護者提起九條大作對我的拜託,並且決定和他們一起向殿下示威表示不滿。對不起,我應該在這之前就對大家說出來的。”六菠羅義突然說道。
“是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十二守護就開始背離了最初守護九條氏族的誓言,更像是變成了為了十二守護之首而存在的力量。以忠義自諛的我們或許早就違背了忠義二字。九條大作生前曾經多次對我們說,讓我們十二守護不要弄錯了自己應當效忠的物件。現在想來,那可以算做是他的遺訓了。”祗夫木矢吹嘆了一口氣,慨嘆道。
繼因沒有做到答應摯友九條大作的遺託而感到愧疚的六菠羅義發言之後,為首的祗夫木矢吹也作出了一番感嘆,此時的七個人在九條悠面前明顯不復剛才那般外表恭敬內裡倨傲。
直到這個時候九條悠才更加明白了為什麼那晚九條大作會在自己發現了他所扮演的敵人角色後還能那樣一派輕鬆。原來,九條大作對他自己的死早就計算好了。
九條大作,這是否就是你並沒有告訴過我的計劃?你說你會幫助我得到十二守護的認可,你說我所需要的是一個適當的時機。
九條悠原先只以為九條大作之所以用在他面前以死謝罪的方式來償還害死九條悠最愛的妹妹的罪孽,那是因為即使得不到九條悠的原諒,也不用去面對九條悠可能的仇恨。
九條悠以為九條大作一直扮演他暗中的敵人角色,那只是九條大作拿本就準備在九條悠面前自我了結的生命做更大的投注,希望九條悠能夠有發現身邊隱藏的敵人的能力。
但是九條悠從來不知道,九條大作居然會將他自己的死計算的那樣精密,即使死了,也要將他的死給九條悠帶來更多更大的幫助——製造讓九條悠得到十二守護認可的契機。
九條大作,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利用你的死幫我得到其他十一守護的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