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臨出發前都讓暗五,同時也是秘書的騖津秋人不停地給島澤燻撥電話,但島澤燻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在三階堂告辭之後沒有多久,九條悠便接到了暗衛的情報網蒐集到的訊息,美國的公司那邊出了突發狀況,他必須將原定去美國的行程日期提前,趕今天飛機去美國。
在島澤燻那樣離開之後,九條悠原打算等自己將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好,再好好地理清他與島澤燻的關係之後,趕在去美國之前前去東京一趟,那時再將自己真正的感受坦白地告訴島澤燻,然後還要問清島澤燻,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會要逃也似的離開,為什麼轉身的眼神是那樣受傷。
直到剛才面對著島澤燻電話中撕喉出的質問,九條悠才開始意識到,自己自然間流露出的過於親近的行為居然會對島澤燻造成那麼深的傷害。他才終於知道,為什麼島澤燻會在自己為了表示親近而終於喊出了那個一直以來作為自己禁忌的名字之後,卻突然逃也似的離開,還露出那樣受傷的神情,原來是誤會自己將他當作了妹妹的替身。
但是當島澤燻問自己是否真的已經走出妹妹的噩夢,愛島澤燻勝過了自己心底所愛的妹妹時,九條悠是真的無法在還沒有理清一切的時候就隨便給出島澤燻想要的答案。
九條悠知道,因為自己心底對於愛的唯一的堅持,所以一旦給了島澤燻所想要的答案,那麼就註定了自己將要揹負一生對於妹妹的愛的背叛的枷鎖。
九條悠本來以為他一生只可能愛上妹妹一個人,所以他一直逃避著,不願承認自己對於島澤燻真正的感覺。或許從心底,他其實是無法原諒再次愛上了另一個人的自己。
“殿下,對方的電話還是無法撥通。現在必須要起飛了,我們的時間很緊急。”秘書騖津秋人結束通話了還是無法撥通的島澤燻的電話,提醒道。
九條悠正在用網際網路和美國那邊進行影片電話,看了看電腦上顯示的時間,決定先儘快處理好美國那邊的突發危機。
剛下了專機,九條悠和眾人便又坐上了去自己一手建立的KUK財團美國分公司的專車。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事前你們沒有預計到嗎?”九條悠對著KUK財團美國分公司總裁Peter失職的行為厲聲質問道。
“我們沒有想到中國香港GAG公司會突然冒出來同我們競爭,他們日前正在積極開拓日本市場,前期和我們KUK財團接洽過,並且允諾只要我們KUK財團幫助他們開拓日本的市場,他們這次便不會參與同我們公司競爭,並且還會提供一些友善的幫助。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公司內部管理層會突然發生人事變動,一直同我們KUK財團進行接洽的負責人突然間換成了另外一個叫做閆子默的人,他在日本似乎正有其他公司與他進行接洽,據他說,那家公司給出的條件比我們KUK財團要豐厚的多,所以他要考慮終止同我們KUK財團在日本的合作計劃,轉為同那家公司合作。而一旦兩公司在日本的合作關係破裂,那麼美國市場這邊他們也將重新加入同我們公司的競爭隊伍,並且停止一切友善幫助。作為同類商品競爭公司,他們在美國市場佔有的分額比我們要大得多。而作為最早進駐美國的外國公司,他們的實力也比轉向美國市場發展才兩年多的我們要強大的多。”
“知道日本和GAG公司進行接洽的公司是哪家?不過想想也可以大致猜到,能開出比我們KUK財團還要豐厚條件的日本企業,只可能是現在一心想要從併購案慘敗中翻身的島澤集團了,我猜的沒錯吧?”
燻,沒想到你才去東京幾天就能給我準備這麼大的一份禮,你還真是言出必行啊!九條悠緊皺的眉頭在想到這是島澤燻為了作為自己一生的對手而送上的第一份大禮後,慢慢舒展開來。
“是的,據我們的瞭解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們還了解到,這次島澤集團派出的接洽人員是閆子默本科期間就讀香港大學時候的同班同學,同時也是舍友的三蒲克哉。據調查,大學期間,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閆子默的個人資料呢?馬上拿給我看。”
九條悠仔細看著手中閆子默的個人資料。閆子默?這個人,這不正是自己在美國念本科期間結識的同校研究生院的學長ArthurYan?竟然會是他?這下看來事情將要變得棘手了。這個ArthurYan,或者該叫他閆子默的人,是教授們口中更勝自己的商學院天才。而且據說他的家世在中國很顯赫,在美國金融界的背景也很深。
九條悠不能透過動用自己在日本的政治背景來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