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好嗎?你的要求我哪一次沒有滿足?”
菲斯萊特說:“那麼,我現在要求你,不許再跟那個蠢姑娘見面,最好把她流放到西伯利亞去。”
西伯利亞這個字眼深深刺進了埃爾弗心裡,一陣難以忍受的痛苦,他沉默了幾秒鐘,等待這陣痛過去,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儘量平穩地說:“菲斯萊特,我有要求過你再也不許跟別的女人或男人見面嗎?從來沒有。因為我知道你做不到,也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你不要再口口聲聲說你愛我,我不相信你連什麼才是愛都忘記了。”
菲斯萊特氣得腦袋發昏,連個臺階都找不到,氣急敗壞地說:“我看我們根本不用再繼續下去了,不管我多麼愛你,你都沒把我放在眼裡。”
埃爾弗直直盯著他的眼睛,顯然是贊同他所說的“不用再繼續下去”。
菲斯萊特氣沖沖地往門口走。埃爾弗說:“等一下。”菲斯萊特身形頓住,埃爾弗卻說:“別忘了把你的行李帶走。”
菲斯萊特轉身回來,去了隔壁的小房間,叮叮哐哐地開始收拾東西。埃爾弗並不叫人來幫他,而是任他獨自收拾。過不了多久,菲斯萊特就提著原先的那表褡褳出來。埃爾弗問:“確定東西都帶齊了?可別落下什麼。”
菲斯萊特轉過身來,瞪著他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怕我多帶走些什麼?”
埃爾弗聳聳肩,說:“還能有什麼意思?不想你走了之後又費神回來拿東西。”
菲斯萊特咬牙切齒,說:“你一定會後悔的。”接著摔門而去。
埃爾弗整個人委頓下來,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嘴上說得輕鬆,其實哪裡那麼容易放棄,孤獨久了有個人陪在自己身邊就是一種安慰,更不用說菲斯萊特那麼一個精乖絕頂能夠哄人哄到天花亂墜也不顯出諂媚的人了。尤其菲斯萊特並不僅僅是個好色之徒,因為見識廣博又頗有幽默感,談談說說玩玩鬧鬧很有意思。他一旦離開,瀰漫在大房間裡的寂寥感瞬間凝聚,包裹著埃爾弗幾乎使他喘不過氣來。如果派人去傳口信哄哄他,他大概不會不回來吧,這個念頭在埃爾弗腦子裡纏繞不去,趕走了又回來,就像魔咒,使埃爾弗痛苦不堪。直到下午收到一封信,埃爾弗才能勉強平靜下來,說服自己趕走菲斯萊特是明智的,因為據信裡的訊息,公爵已經離開了葛底斯堡啟程回來,目前正在路上。
282
282、第 282 章 。。。
埃爾弗在房間裡焦躁地走來走去,一想到那個人要回來就煩惱不堪,就派人召來伯爵普羅克特商談一番。因為近來跟菲斯萊特膩在一起,埃爾弗幾乎沒有理會其它事情,伯爵普羅克特隱約耳聞他有了個新情人正如膠似漆也就識趣地不來打擾。這時公爵要回來,埃爾弗就召見他,可見得是在為了公爵煩惱了。
一見面,伯爵就流露出一種微妙的不以為然的神情。埃爾弗想起之前他對苛布里耶頗有微辭,這次自己竟然跟菲斯萊特搭上,而且其中的過程相當荒唐,不由得臉熱起來。
伯爵卻笑起來,說:“陛下不必跟我解釋什麼,我明白的,誰都年輕過。”
埃爾弗覺得自己跟菲斯萊特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伯爵所想象的那樣,但又無法解釋,不禁神傷。
伯爵暗地裡卻認為這兩人在一起未必不是好事,但感情糾葛是福是禍又實在難說,於是不再談及這個話題,而是舊話重提,與埃爾弗討論時下的情勢。
原本在王國裡支援公爵的主要是兩種勢力,一是威爾明頓四周的北地貴族,向來不服國王的統治,蠢蠢欲動,與公爵勾結是為了尋求一個精神領袖,另一是死而未僵的安理教徒,在被廢之後為了尋求合法的地位不得不攀附公爵。這幾股勢力彼此之間原本不相干,一時糾結只是因為利益驅使,關係並不緊密。王國北面還有另外一個小島國利默裡,新近宣佈完全脫離王國的控制,於是北地貴族都轉而傾向於與利默裡交好,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暫時反而是一件好事。再者大陸上公理教的力量越來越薄弱,繼比——國廢止公理教之後,陸續有其它國家中安理教佔了上峰,在王國內部,由於教會機構的老朽,首腦們日益貪酷,民眾不堪其苦自然不會盲從。只過了短短的五年,形勢就大不相同。
而大陸上的安恕一直是不懷好意的存在。安恕的女王本身是安理教徒,連菲斯萊特也是,卻一直暗地裡與公爵一派逆黨交好,在島上興風作浪,伺機從中取利。菲斯萊特與公爵稱兄道地,實際上只是女王的利益代言而已,如今公爵一派勢力日漸削弱,自然轉而討好國王。伯爵講到此處含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