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許多年前父親常玩的單人紙牌,很想拿出來玩一玩,於是開始在各個房間裡翻箱倒櫃。茄羅德先生趕了過來,問他是在找什麼,他也不肯說,只是自己一個人不停地到處翻找。終於在與書房相鄰的大起居室角落的一個小抽屜裡找到了。
開啟小鐵盒,裡面的紙牌跟自己記憶中的還是一模一樣,磨損的牌面上仍然看得出極精美繁複的花紋,厚厚的金邊還是黃燦燦的。這副紙牌的張數跟普通紙牌是一樣的,可是花色就完全不同,鐵盒裡除了紙牌之外還有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小字的卡片,應該是講解規則的,但這副紙牌是母親帶來的,所以上面寫的是特——國的文字。母親在世時曾教過哥哥和自己學這種文字,只是當時自己太小,學得又不用心,現在已經不知所云。只好去藏書室裡找出一本特——國文字的字典,慢慢琢磨。這麼一折騰,竟然過了兩三天之後才弄清了卡片上所寫的四種玩法。
看懂了之後,覺得不論哪一種玩法都無聊透頂。想起父親當年渾渾噩噩中一遍又一遍地痴痴玩下去,不禁感慨自己是不是也要把餘生的閒暇時光都耗在這種無聊遊戲上了。好在當下還對規則不熟,很可以消磨時光。正低頭翻牌時,書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僕人開了門之後恭恭敬敬地彎著腰讓在門邊,一個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埃爾弗再度吃驚,因為這個男人竟然是本該再不登門的菲斯萊特。
看到了埃爾弗的表情,菲斯萊特一進來就馬上反手摔上門。埃爾弗果然窩火,可門已經關上,來不及罵開門的那個僕人了,皺著眉頭質問:“怎麼又是你?”
菲斯萊特卻不回答他的問題,臉上滿滿的似水柔情,自己動手拖過一張小腳凳坐在埃爾弗身邊,說:“身上還難受嗎?兩天不見,你也很想我吧?我時時刻刻都想著你,但又怕你還有火氣沒消,不敢過來氣你。”
埃爾弗說:“這回你該沒有什麼‘信物’了吧?是哪個傻瓜擅自放你進來的?”
菲斯萊特笑起來,不無得意地說:“他們才不傻呢,一個個精得跟狐狸似的,一看到我來,什麼都不問,趕緊把我給帶進來了。因為他們都知道我是你的情人了呀。”
埃爾弗瞠目結舌,才想起自己一心以為他不會再來,所以就沒有吩咐要攔住他,可是前日裡一場荒唐怎不讓人誤會自己把菲斯萊特當作新情人了呢。菲斯萊特倒精明,知道不再需要那柄匕首作信物,因為他的“新身份”使得眾人不敢再來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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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第 264 章 。。。
埃爾弗只楞了那麼短短的幾秒鐘,就又帶回了那副冷硬麵具,說:“你不是我的情人,因為我不愛你。”
菲斯萊特毫不在意地聳聳肩,說:“那就不是吧。我在意的也不是一個說法,只要能隨時來跟你見面就行了。說實話,追求你還真困難,我好像很多年不曾為了追求一個人花過這麼多心思了,為什麼對我這麼苛刻呢?難道前天我表現得還不夠好嗎?”
他不提還好,一提之下埃爾弗就想前天被他迷女干時的醜態,一陣惱火,只是還沒來得及罵出口,就被他打斷,他看著小桌的桌面,驚奇地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拿起一張紙牌,說:“原來你玩這種紙牌,這是很古老的一種牌,而且規則太複雜、不太容易上手,我還是好幾年前跟幾個波斯商人在一起玩過,後來他們上了天堂,我就再沒見過這種牌了。你怎麼會玩這個的呢?”
埃爾弗很頭疼這個男人,只要他一出現,總是輕易地讓自己氣急敗壞,這時本來不想理睬他,可是轉念一想,這個人知道自己那件恥辱的秘密,如果氣氛太僵,使他惱羞成怒四處散播關於自己的謠言更不妙,於是還是要打疊心思敷衍他,當下語氣雖然生硬,還是回答了他:“這是書房裡的舊雜物,我偶然翻出來玩玩而已,只是單人紙牌而已,哪來的複雜規則。”
菲斯萊特笑得很意,說:“原來你是不會玩的,那幹嘛不直說不會?不論是在王國裡,還是在大陸上,紙牌大多是三人或四人玩的。這種舊紙牌的花色完全不同,三人四人五人六人都可以玩,而且隨著人數增加,規則也會越變越複雜。單人玩的話,根本沒有發揮其功用。”
埃爾弗翻翻白眼,說:“我不會,難道你就很會嗎?”
菲斯萊特誇著地挑起眉,說:“那是當然,這世上的紙牌沒有我不會的。”
埃爾弗覺得很滑稽,但又不忍心嘲諷他。在這個人面前,埃爾弗總有一種微妙的置換感,明明覺得這個人講究衣飾鑽研紙牌很可笑,跟著卻又會想,如果安德雷卡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