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狠厲,唐門就沒有人敢不買他的帳。
就好比潛伏在身邊一條帶著劇毒的蛇,說不定隨時就會撲上來咬你一口。對付這樣的人,除了敬而遠之,還能做甚?
唐涵此時往後一靠,半枕在椅背上,手裡還端著茶碗,但一口不喝。他甚至半盍著眼,瞄了眼前方掛著的牌匾,上面用金漆狂草寫了四個大字“唯正是真”。
這四個字真有點諷刺,他只放在心裡嘲笑,面無表情。
他是在座族長中資質最淺、年齡最小、輩分最低、與好唐門毫無血親的人,這裡沒有他插嘴的份,所以他三緘其口,默默聽著另外五人的喋喋不休。
一群老古董……他抿了第一口茶,含混著茶水在嘴裡咕噥著。
“看來‘傾風樓’是鐵了心要插手了!”
說話的是所有人裡性格最暴躁的唐隆,此人性子易怒而急噪,說話往往不經大腦思考,一張口常常得罪人,有時候將他和唐涵放在一起,倒顯得他稚嫩不少。他之所以能勝任族長之位完全是因著他的血緣,他是唐纖已故兄長唐縝的老來子,算起來,他也該叫唐纖一聲三叔。他已年愈三十,卻並不穩重,也不太得人心,但是憑著其父唐縝當年在唐門的名勝及威望,硬是將很多流言蜚語壓了下來。
他說完看著坐在對面安靜無聲的唐涵,挑釁道,“身為族長之一,唐涵你可是身負重任,不僅唐門數你製毒最為出色,而且下起殺手都不眨一眼,若要對付那個姓弋的,我們當中恐怕非你莫屬。”這話明為讚揚實為貶低,不僅數落唐涵為人冷酷,又一語中的說出唐涵最在意的血緣,不可不說是用心險惡。
見對方故意把矛頭指向自己,唐涵將手中茶碗“噠”往桌上一放,漠然道,“如果族長們已經認定弋傾文來者不善,唐涵身為唐門中人,又是族長肩負保護唐門子弟一責,定當全力以赴。”
淡淡一句話,唐涵四兩撥千金地將話頭推了回去。
“哦,對了……”才說完,他又像想起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