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走丟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好先問問這位小兄弟,看看兩人經歷是不是一樣。
“我之前和他在一起,他叫我什麼都不要看不要聽不要想……我才剛應了聲就突然之間看不到他了。”現在想想施文然還覺得有絲詭異,他並不相信神鬼之說,只是他經歷的就已經是無稽之談,現在他對這方面的事,不信也得信。
“會不會是什麼陣之類的?”
“你懂這些?”司徒焰詫異道。
“我不懂……”施文然覺得有點累,就靠在石壁上。
天色因為陽光的離去而漸漸變成了藍色,它藍得很漂亮,而且帶著朦朧的紫,還是能看見白淨的雲,象是要墜壓下來那樣一點點從眼前飄過。
為什麼明明只走了幾步路,就好象已經爬過了半座山……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心裡面對這種虛無縹緲的事不知道做何反應。
“一般來講,碰到這種事,基本上應該都是進了什麼陣或者被人布了什麼局吧。”武俠小說裡不都那樣寫的嗎?
“如果天寧在自然不怕,他對這些東西特別擅長……可是我完全不行啊!”司徒焰此時顯得很著急,語氣也急促了起來,“我這次陪他來就是因為他功夫不行了,他身上的毒折損了他過半的功力,所以我才來助他……現在我不在他身邊,萬一有個什麼……”他講到一半不敢再想下去,怕隨便一想就會成為事實。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繼續前進還是站在原地等他們?”施文然看著他,只問了一句,卻讓對方立刻冷靜了下來。“我不太清楚這裡,你看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司徒焰糾結著眉心,心裡也沒什麼底,“我不懂玄門八卦之類的,這裡一定有什麼問題,可能等待是最好的辦法……可是……”
“可是我們也許會在這裡等一輩子。”施文然聽懂了他的意思,於是替他說下去,“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繼續走吧,說不定就能遇上他們。”
施文然說完就立刻行動,只是他這次伸手握住了司徒焰的手腕。
司徒焰頓了頓,施文然卻解釋起來,“以免一會兒我們兩個在走散,對不起了,我們暫時就這樣牽著走吧。我不會功夫,司徒少爺,我需要你。”他坦白的言辭讓司徒焰對他頓生好感,覺得眼前這少年果然如自己所料,真誠坦然。
司徒焰抽出手,超越了他走在前方,然後反手握住他的。
“既然你不會武功,那應該我走在你前面。”他說完朝施文然點點頭,“你說得對,等在這裡不如先走再說。”
四人同行陡然間換了同伴,在兩人還來不及接受變化之時,這危險的唐門之行已然悄悄拉開了帷幕。
“對了,你說弋傾文要你別看別聽別想?為什麼?”司徒焰不習慣這樣一路的沈默,他想起剛才施文然說的,於是找了個話題。
“不清楚,我確實什麼都沒看什麼都沒聽。”但是他不能說他什麼都沒想,人要刻意處在一片空白的狀態,那是很難的。
“我一抬頭,他人就不見了,然後往前走就撞上了你。”
司徒焰一邊聽一邊想象,順著他的話,他猜這個座山難不成是逆反而行?怎麼可能?
“那麼也有可能,天寧會遇上弋傾文。”
“不知道。”施文然誠然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你不會連弋傾文上唐門做什麼都不知道吧?”司徒焰小小的吃驚了一下,“那你是……”
“我連他要來唐門這件事都不知道,他去做什麼,我當然更不知道了。”他對弋傾文上哪兒去、去做什麼完全沒放在心上。反正他是一個沒有自主權的人,知道太多更麻煩。
“我和他沒什麼關係,如果一定要說,你就把我當他的隨從僕人吧……他說什麼我做什麼,很簡單的。”
一段對話,讓司徒焰好奇不已。這位小兄弟顯然與弋傾文關係不怎麼深刻,那種冷淡的語氣讓他幾乎要以為兩人是路人,而且說話也這麼冷漠疏離且事不關己……司徒焰想,他已經這個叫施文然的人,感興趣了。
“那你也是‘傾風樓’的人了?”
“當然不是,怎麼可能。”施文然想了想,然後用一種很淡定的口氣繼續說道:“我不能告訴你我的事,所以你也別問了,我們還是繼續走吧,說不定還會有事發生。”
他從小習武,又是樓挽風的保鏢,不知道是人品問題還是什麼,他對危險的預感特別準。“我感覺我們越走越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