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去看,於是就看到他剛剛還想著的瘋子就那樣靜靜站在門口,一襲白衣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給人既隨意又優雅的感覺。
見施文然盯著自己發呆,弋傾文勾起了笑,拖著那寬大的袍子往裡走,袖口輕擺,門自動合上了。
施文然見狀無語,想來電梯的自動門也不過如此了。
弋傾文只是微微含著笑,一步步走向他,然而越是離得近了,施文然越覺得渾身發冷,連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他清楚明白,這一切反映都源自於心虛。
“一個人坐在這,不和樓下的他們一起熱鬧熱鬧嗎?”
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聽在施文然耳中卻是兩種含義。
是在暗示?還是試探?是在暗示他已經知道我不是紋染,還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紋染?施文然屏住了呼吸不知如何是好,因為他猜不準這個瘋子是怎麼想的,他沒有叫出名字,於是自己左右為難。
然後他無奈的發現,關於自己是紋染還是文然這個問題,原來早就成了個死結,一個在答應風析要陪在他身邊時,就註定成要變成的死結。
似乎是在享受著他的掙扎,弋傾文饒有興致的又上前一步,忽然伸出雙手撐在窗稜上,將施文然圈在了雙臂間,兩人的氣息一瞬間混淆了起來。
“這麼久沒回來了,難道都不認識了麼?”那聲音又低又暗,卻帶著全部的柔情和寵溺,聽得施文然一陣顫抖,“還是身上的傷還在疼?”
說著就自發動手,作勢要去拉開他的衣襟,施文然趕緊往後靠,可惜背後已是無處可躲。
“不必。”施文然定了定神,想和他拉開距離,卻被對方牢牢鎖在臂彎,明明是偌大的“吟風閣”,卻偏偏只給他一寸天地的感覺。
“對不起……”見他這麼拒絕自己,弋傾文眸子有些黯,嘆了口氣,伸手將他攬入懷中,很輕很小心的抱著,溫暖的呼吸一下下吹在施文然的耳際,
“對不起,那天不該傷了你……你知道,風析的內力一直在我體內衝撞,我控制不住也剋制不下。”
這話聽上去似乎是柔情萬千,卻也只有弋傾文自己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我與他內力不符,強行將內力打入我的體內,不僅他的修為成倍折損,我也是勉強承受。”
風析與弋傾文練的內|功是一種名叫“清風嘆”的內家心法。
此心法分上下二卷,上卷偏屬道家,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