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兒。”
天天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挺堅定立場的,誓死要捍衛它的戰利品。
香山當然知道這小東西打的什麼主意,它這幾天晚上經常扒著床邊想爬上來,起初還是偷偷的,現在敢威脅人了。
“行了,我讓你上來,把鞋還給我。”
天天一口氣跑過來,直接把鞋叼著塞到香山手裡。香山抽了它兩下,最後說:
“大熱天的,不準蹭我,知道不”
天天似乎聽懂了,縮在角落裡不敢動。這傢伙太會裝傻賣萌了,典型的不達目的不罷休,香山恨得牙癢癢,又抽了它一下。天天直打滾,香山怕它滾到床下,又趕緊把小傢伙往中間挪。
晚上睡覺,香山仰著睡,天天本來趴著的,這下也仰著,四肢懸空,做夢的時候亂蹬,特別滑稽。
一大早準備好晚上的菜,給天天的盆裡裝了午飯,香山這就出門了。
從家裡走10分鐘才到站臺,等公交,坐半個多小時的車,到廠裡真是掐準了時間,剛好8點。
香山才處理完週末餘下的事兒,改進了幾張圖紙,就換上裝備,上午要檢驗化工塔裝置,再完成兩個實驗。
塔爬到一半的時候,小劉帶著個年輕人來了。
8、選材 。。。
香山猶豫了一下,還是爬完了整個塔,檢測結束才下來招呼他們。前後也只不過用了一刻鐘,他是老手,一切都很熟練。倒是之前帶的徒弟,看著相當壯實,才爬了十米多高,就架不住兩腿發軟,哭著喊著要香山救他。
香山帶了他一個月,情況才有所好轉,這哥們兒雖然腿不軟了,也不大恐高了,速度還是慢,得花香山三倍的時間才能檢測完畢。如果沒有其他任務,這種事香山還是習慣親力親為。
7月的天,太陽火辣辣的,蒸得香山一身汗,整個人像從水裡剛撈上似的。他□穿了普通的工人服,藏青色的,寬鬆而且耐髒。上身套了件工字背心,寬肩窄腰,細細的漂亮肌肉,起伏的線條下蘊藏著力量。不過外面還裹了件襯衣,遮掩掉許多風景。
才下來,他就向小劉點頭致意,然後小步跑到水池邊,一手的機油,臉上都是溼的,這樣見人總不太好。
水池邊的破舊肥皂盒裡橫躺著幾塊被揉捏在一起、早就看不出原形的皂角,大都已經發黑。這裡的工人在下班前5分鐘,總會趕過來把滿手的機油洗乾淨。
李香山最後又衝一把臉,匆忙拿手抹了水,然後招呼小劉他們進屋:
“外面熱,去車間吧,至少喝口水,吹吹電扇。”
小劉擺手:
“哥,去車間人多,不好說。”
又扯扯旁邊的小青年:
“東子,你跟咱哥具體說說,怎麼個情況。”
那個叫東子的年輕人四下看了,挑個無人的陰涼地方,斟酌著開口:
“李哥,上回那幾張圖,該給您當面道謝的。”
香山笑道:
“沒事兒,能用就行。”
小劉搖頭:
“哥,這回又得再勞煩您一趟。”
香山想了想,問:
“是引數出了問題,還是圖不對頭?”
東子苦笑:
“都不是。怪我太貪心,不願意老老實實在技術部帶著,非得折騰出去,自己又沒那個本事,結果弄了個燙手山芋。”又看一眼香山,有點懊悔:
“李哥您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您上回那三張圖太出彩,就是選材的時候,我又沒了底。偏偏技術部那幫人,沒一個能把原料定下來。選的工程材料太好,造價就高了,無端端的損失,財務部當然不答應。材料一般,又經不起折騰,恐怕有安全隱患。”
香山一聽,原來是要他幫人幫到底,促成這個案子。
他沉思半晌,才回答:
“這事兒有點棘手,我在裡面呆了好幾年,許多最新的材料都不清楚。”李香山對自己的過去直言不諱,事實上,就算他不說,小劉肯定也早把這事兒跟東子交代清楚了。
三個人都沉默,氣氛一時尷尬。
“這樣,我回去查些資料,先定下幾種備選。但是這類大型機器在投入生產之前一定要反覆試驗,需要大量材料和裝備,你看這個週末能不能給我預備一間實驗室?到時候需要模擬製作幾個重要零件,還得測量工件載荷,任務很重。”
這個結果是他們求之不得的,雖然還要再等,總比杳無音訊要好。既然香山已經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