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應器。當沒有聲音的時候就會引爆炸彈。殤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要讓爆炸發生在我安全後。於是一直不停講話,延遲爆炸時間。
他試圖拆聲敏感應器,卻發現那被緊緊嵌在炸彈中,而炸彈被釘在牆角。
無能為力的時候,殤關閉了和我通話的線路,單獨告訴了李沉弈和風洛炫。
——“無論你們最後誰活著,都要記住我下面說的。我在瑞士銀行的賬戶和密碼就在房間抽屜裡,記得交給他,然後好好照顧他。”
最後一個音節消失,他拉著Herny冒險跳窗。
沒有了聲音,四個炸彈同時爆炸。
瞬間的強烈光亮刺傷了眼睛,震波帶出的碎片扎進面板……
而我們都沒有想到最後還有一個人逃脫出來,藏在花園。
我是側額中彈,理論上存活的機率微乎其微。
那時瑾萱的直升機正好經過花園的上空,一見我中彈,便把我送上飛機。
因為及時的緊急處理,已經保住了小命。還有到法國後,她憑著人脈找到一位參加了二戰的優秀戰地醫生治療,除了失憶,沒有任何後遺症。
殤並不知道我活著,我更是完全忘記了他。
就這樣三年……
直到我們再次遇見。。。
他輕而易舉就聽出了我的聲音。
強耐著欣喜,不願打擾我平靜的生活。
為了他的諾言:讓我生活在陽光下。
終於還是無法忍受,決定帶我回那個留下我們無數愛的澳門,找回丟失的記憶。
和幽幽分手,她笑笑,只說:“你們的愛,註定我要輸的。我說了,你們一定要快樂,幸福。”
還是每天,都捧著一杯雨前龍井在書店相對而坐。
還是每天,攙著他走在街上,手裡拿著義大利師傅手工?作制?的冰激凌。
還是每天,聽著他的指揮整理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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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最平靜幸福的時候。
“殤!查理醫生?話電?。”風洛炫的大嗓門在樓上叫著。
他接起臺上的?話電?。
“Yes,hereis。”
“What?”他一聲驚呼,然後聽著?話電?筒那邊的講述。
風洛炫他們下了樓,殤的聲音沉得很低。
“醫生說,有眼角膜捐獻,指明給我。”
“那不是很好麼?”
“是瑾萱……”他話音落下,再也沒有人出聲。
“就是上次在這裡的事……她為了阻止他們再來尋仇,被黑手黨發現身份,已經犧牲。”
我這才想起,自從上次之後,再也沒有看見過瑾萱。
“……那……你不接受?”殷雲洐小心地問。
“當然要接受!她還要看這個世界……我又揹負了一個人的生命期望啊……”
9月,手術順利。
還是曾經讓我深深淪陷的眼神,更加柔媚。
天開始變得鉛藍,雪花漫天。
我看著他幫我圍上圍巾,繞個好看的樣子,然後一起走在佛洛倫薩鮮花大教堂門口薄薄的雪地上。
佛洛倫薩的夏天已經結束。
我的夏天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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