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健,季節交替之時容易生病。雖不是什麼大毛病,只是發寒發熱之類的小症,卻也讓銀蘭頗為擔心。上次更因趕去梅島賞雪,雪中撐船三日,結果寒氣入體,足足咳了一月才好。
看到如此孱弱的愛人,銀蘭更覺自身健康重要,若是連他也倒下了,誰來照顧體質弱弱的香逸雪呢?
一個時辰之後,天光大亮,初陽和煦,銀蘭從河邊回來,走進廚房生火做飯,這往往是他最頭疼的時候。
香逸雪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吃東西講究色香味美,二者中尤其講究色相,若是東西看上一烏盡糟,那他寧可餓著也不願動筷子。
今天打算做麵食,昨晚就把面酵好了,紅豆餡兒也是現成的,裹上餡兒捏成形狀,放入蒸籠之中蒸熟即可。
銀蘭想了又想,捏出一隻只小巧的兔包、又用玫瑰花瓣點了顏色。
跟那人在一起待久了,自然也摸出對方好厭,香逸雪喜歡精緻小巧的點心,最好做得白白粉粉,適當取一二異色點綴。
他曾經取笑銀蘭做的大肉包,說那樣的東西端上桌,筷子都不用動,只需看兩眼就飽了。
點綴之色亦不能多,超過三色,就會被那人嫌棄花哨。總之,那人就是難纏,多了覺得鬧得慌,少了又覺得不夠味。
銀蘭有幾次著實氣惱,將食物連盤子一起扔出窗外,愛吃不吃!
蒸好饅頭,又調了一碗藕粉,擱上些糖汁桂花,溫水捂在鍋裡。這樣,早餐就做好了,接下來就該叫那人起床了。
屋內散發淡淡香氛,紗帳輕輕飄動,銀蘭掛起帳子,推醒床上的人,叫他起來吃飯。
巳時已過,太陽早已上到窗臺,昨晚信誓旦旦說要早起練劍的人,到現在還賴在被子裡,一副還沒睡醒的慵懶模樣。
香逸雪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欠起身子,漆黑長髮滑落枕蓆,懶洋洋地道:“嗯……現在是什麼時辰?”
“巳時已過……”
“巳,巳時?”
香逸雪撲哧哧地眨著眼睛,用白痴般無辜地眼神看著銀蘭,好似不敢相信自己又睡過了頭。
銀蘭又好氣又好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起床時叫過你,但你不肯起來!”
香逸雪哈哈一笑,順勢抱住銀蘭,頭埋在他胸口揉蹭,撒嬌地道:“反正都已經遲了,算了,還是明天再練吧!”
那人越抱越緊,一雙手不安分地到處亂摸,銀蘭趕緊推開他,退到一個安全地距離,道:“九十三次,我都羞於為你計數。”
“哈,那你為何還要記得如此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