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琉刖就笑了,“騰雲駕霧?”
“那倒沒有。”林彥仔細的回想了下聽到的情報,“高頭大馬,黑鐵鎧甲,對,他們的人全都蒙著面,躲在盔甲裡,根本看不清模樣。”
“呵。”琉刖點了點頭,“本堂知道了,按照這個速度,他們晚上就能到達那片林子。”
“萬無一失,一定能到,堂主,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遇到個事就問我怎麼辦,你們的腦袋放在那裡都是裝飾麼!”
“……”林彥又被教訓了,堂主最近貌似心氣浮躁,“屬下這就找秦將軍商量下對策。”
“找他商量個屁!”琉刖咬著牙關,“秦宣不行,一介武夫。”
“那屬下這就去想。”
“你去,把琴重華給我找來。”
“是。”林彥領命,想了想又道“堂主,我去找他,他未必會來。”
“廢物!”琉刖瞪了他一眼,徑自出了房門,流砂的實力遠超乎他的預料,他本以為這廝頂多就是會點巫術什麼的,沒想到……此番就是無塵死了,這個人著實難以應付。
琴重華剛剛吃過藥,此刻正斜倚在床榻上閉目養神。正如子畫說的,這藥藥性極強,只是一小粒,就覺得五臟六腑彷彿都被烈火灼燒般的難受。對於他自己的身體,他也是一片茫然,不清楚在內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重華。”琉刖直接推門進來,“歇著呢。”
一雙細長的眸子微微撐開,“何事。”
“你先出去。”琉刖對著林彥不耐煩的道。
林彥立馬識相的走了。琉刖也覺得自己的惻隱之心太重,可就是控制不下,踱到床邊道“流砂來了。”
“很快麼。”琴重華挑了挑眉梢,“那就待他與無塵先較量一番。”
“我是擔心,他的水太深。”琉刖在床側坐下,“據說裝備相當的精良,而且日行千里,人人鐵甲蒙面罩身,很是詭異。”
“怎麼,打退堂鼓了?也好,那就快些將骨兒的解藥交出來,本宮好走。”
“誰打退堂鼓了,我不是跟你商量麼。”
“商量什麼,我不認為有什麼好商量的。”琴重華一手撐著頭,青絲從肩側垂散下來,從榻邊一直傾灑到地面,“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你想奪,無論對方是人是鬼,都得上,有餘地麼。”
琉刖剛教訓完林彥,到了這就被琴重華數落了一番。世間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其實琉刖這十來年也可謂身經百戰,運籌帷幄,可有了琴在他身邊,就好像無形之中多了一個柺棍,或者說某種程度上的精神依賴。“重華所言極是,確實沒退路,只能硬拼。”
“還不是,好了,還有事麼。”
“沒事了,估計明晚他們就能到,重華你說我們帶不帶人去。”
“琉刖,我真懷疑你那些仗都是怎麼打下來的。”琴重華坐起身,撩了撩衣袂,“明晚就奪了那玉璽,然後,曲終人散。”
琉刖怔怵了下,曲終人散,這一曲他還沒有聽夠。“重華。”
“出去。”
他只好站起來,一句話沒說推門離去。
見琉刖意興闌珊的,林彥等人也沒敢多話,匆匆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琉刖出去後,琴重華深深的閉了下眼睛,身體內火燒火燎的感覺已經讓他幾乎撐不住,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痛苦。尤其是他。
骨兒,再等等我,很快師父就會去找你了。想到這,他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將目光落向窗外萬里碧空。很快。
黃昏時候,嵐風終於風塵僕僕的回來了。凌玄在門口等得心急如焚,見他下馬,趕緊迎了上去“整到沒?”
“唉!”嵐風重重的嘆氣,“大師兄,這下真完了。”
“說關鍵的!”
“子畫沒在,上山採藥去了,他的書童說也不知道他幾時能回來,弄不好一去就是兩三個月。”
“去那麼久!他是去種草藥的麼。”
“我哪知道。”嵐風眉頭緊鎖,“我給他留了封信,讓他看到後趕緊帶著藥來找師父。”頓了下,朝院裡望了望,“師父沒說什麼吧。”
“沒有。”凌玄搖了搖頭,“師父他好像不大好受。”
“真他孃的喪氣!”嵐風罵了句,“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說話間二人就去給琴重華請安,將將進去就見師父背手站在窗前,正遙望著遠方的落日熔金。“你們來得正好。”說著